杨梅的干脆而快速地回答,雷婧追问道,“怎么死的。”
雷婧好像找到了和自己一样的人,她的手覆盖在卡片正面,和杨梅的手握在一起。
杨梅强调道,“我不知道,反正我当他死了。”
雷婧停止去洗衣房的脚步,她去不了父亲的比赛,也没能见到父亲最后一面,她到最后都没有和父亲敞开心扉把酒言欢。但现在她有这个机会,七年前父亲最后的气息正被掀开一角。
雷婧撒谎道,“你要去这里干什么?你爸去这里打过拳?”
·杨梅直接的眼神里忽明忽暗,“你带我去。”
“你告诉我我就带你去。”
杨梅甩开雷婧的手,却没有松开手里的卡片。她将雷婧拉到没人的角落指着卡片道,“你得带我去,我不能看他再害人了。”
杨梅出生在南边的一座小镇,喝凤凰单丛,吃肠粉海鲜。她一直不知道父亲是做什么的,有时候他身上会有鱼腥味,有时候他身上混着汽油和茶香,后来他身上都是药油味。
七岁那年母亲说,“你爸找到挣钱的路子了,我们以后不用愁了。”
那一年杨梅远离了大海到达庆成,庆成有长江,江风里有泥土味,却再也没有海腥礁石。这里也喝茶,喝茶也讲究,盖碗茶远近闻名,但杯里多是碧螺春和龙井,庆成人说是鲜爽留香,但杨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