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现象,有些人心中狂喜。
以后,必然会有一部分人没有契约兽,那自己和子孙这种禁魔体质,混在其中,就不会那么突兀。
他们只想过好普通人的日子,不想出门就被误会为灾星,被扔一身臭鸡蛋。
也不想打肿脸充胖子,花大笔积蓄从兽神殿那里“洗礼”出一个“契约兽”……
一周后,兽神殿圣城。
江泽洋端着药汤,走在空旷大气的走廊里。
明明空间这么大,偏偏有个男人迎面走来,用胳膊撞了他一下。
黑色的药汤撒了一地。
“抱歉了,小师弟,你太矮了,我刚才没看见。”
一米九几的壮汉用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江泽洋捡起汤碗。
江泽洋直起腰,露出被羞辱到的困窘神态,“霍师兄,这是老师的药。”
男人大手一挥,将他推到一边,得意忘形道:“老师有我送的疗伤圣药,你这些可以不用再端过去了……”
话还没说完,不远处的房门里响起家具掀翻的杂乱声以及侍女的尖叫。
“教皇冕下不好啦!”
“冕下用了霍主教的药之后就开始吐血了!”
“快!抓住霍主教!”
刚才还在耀武扬威的男人,顷刻间被四面八方围上来的卫兵给架了起来,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不可能!我献上的药没有任何副作用!你们不能抓我——”
江泽洋轻轻一挥手,“带下去。”
“不——!!”
短暂的骚乱后,江泽洋走进教皇的卧室,单膝跪在教皇的床边。
身体一向强健的教皇,遭受过天谴之后,瞬间老了几十岁,看着像是风烛残年的老翁。
他喘着粗气,无神的眼珠挪向江泽洋,虚弱地问:“我还剩几个弟子?”
十个不到。
要么战死,要么被天谴劈死,要么像刚才那样,莫名其妙因为谋杀教皇而被处死。
前两者,咎由自取;后者,自有幕后黑手。
江泽洋搓搓手指,黑色粉末落到床单上,他掖了掖被子,让粉末抖得更均匀一些。
“老师,您会好起来的,以后若是想,还能收很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