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像一卷江南的水墨山水图,徐徐展开。画楼深处,烟波十里,花明柳暗,菱歌泛业,最难消受美人恩。
慕容复仿佛点中了穴道,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自己这是被强吻了?
明明只是一沾就走的一个吻,在慕容复的感知中却比那个一个人在树下数梅花落了几朵的午后还要漫长。
没等他反应过来,阿碧已经羞红着脸离开了慕容复的脸颊,刚才那短暂的一吻已经用光了她能够凝聚起来的所有的勇气。
但她是阿碧,柔情似水,水这种东西一旦聚集起来也是很了不得的。
“公子,阿碧知道自己是托庇于慕容家的小丫头。今生不敢奢望什么,只希望此生能够长伴公子左右,为公子奉茶抚琴。无论公子他日是大燕皇帝还是一介白衣,公子就是公子。”
慕容复深吸一口气,有些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越是如此,他就越是愧疚,那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就越是强烈。平心而论,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