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陈子文善解人意,帮陷入迷茫的香菱给回过神来,这是真实写照而非梦幻泡影。
又重新,脚落地生根的香菱,到底是练过武功的江湖儿女,虽然羞红着脸,却也可以吱吱呼呼,呢喃细语道:
“爷,多日不见一向可好?”
“好的很,你呢?”
“君好,奴自然也好。”
“那就好,那林妹妹呢?身子可还胜过从前?”
“嗯。”
“嗯是几个意思?算了,还是我亲自去一趟,摸摸脉,细细体验,你先去准备些吃食,随后端去林妹妹处,还有晚上的筵席,也该办得丰精致些,这里有些不错的食材,一块拿去,看着捯饬吧。”
说完这些话,一拍储物袋递,霞光一闪,霎那间手里已然多了一个鼓鼓囊囊大袋子,光看轮廓不上手,就知道这里边有些东西好物沉手,递给香菱后,就火急火燎一阵风似的吹去林黛玉的静卧之舍。
原地独留一个继续跟鲛绡纠缠缱绻之人,在恋恋不舍,欲言又止。
嗯,还多了一个多余的大袋子。
直到眸中那道人影消失的无影无踪好一会儿,才脚步生莲去安排陈子文刚才所嘱咐之事。
而这边陈子文终于把上林黛玉的脉搏,感受指腹间传来比以往稍胜许多的脉搏跳动,陈子文就是眉头一挑,先是看了看林黛玉酡红如胭脂的脸,又忍不住让林黛玉换了一只手细细把脉。
都感觉两手脉相,寸关尺数而绵绵不绝,又似乎有点后继无力浮而不敛,着实诡异的很。
要不是细细询问了林黛玉自身的感觉,还以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疾病呢?
也没把搭在林黛玉玉腕上的手指收回,就这样有节奏的时而轻按复捻,时而重叩细验。
总而言之面对这专业手法,林黛玉竟然只是羞红着脸配合着,也不恼怒。
盖因林黛玉自己虽然也是把《衷中参西录》给通读了好几遍,可苦于没有上手给别人治病的经验,也觉得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才是真理。
故虽然察觉陈子文的不妥之处,也没有将之说出口,只是心里说不出的异样,时不时偷偷摸摸瞄一眼,相貌平平无奇的眼前人,又怕这小女儿姿态被发现端倪,总是浅尝辄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