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气氛有些异样的沉闷。
姜珝嫤斜靠在车厢壁上,表面看似平静,实则内心翻涌。
打量着身旁的“裴轶渊”,只见他虽依旧身姿挺拔,但往日里看向自己时那炽热且宠溺的眼神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刻意保持的疏离。
姜珝嫤心中疑窦丛生,她身着一身黑色劲装,简洁干练,却在此时难掩神色间的忧虑。
“裴郎,”姜珝嫤轻声开口,声音佯装微微颤抖,
“我突然肚子痛得厉害,怕是路上受了风寒。”
说罢,她眉头紧蹙,一手捂着肚子,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轻轻扇动,每一次眨动都仿佛能扇起一阵微风。
她的面容堪称绝美,肌肤白皙如玉,细腻光滑得如同羊脂一般,泛着淡淡的光泽。
沈君泽坐在马车前端,听到姜珝嫤的话,立刻勒住缰绳,停下马车。
他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衣袂飘飘,透着温润如玉的气质。
他微微转头,关切地问道:“姜姑娘,怎么了?要不要紧?”
姜珝嫤咬着下唇,强忍着“疼痛”说道:“沈公子,我实在难受,能否找个地方让我稍作休息。”
一旁的“裴轶渊”觉得这些始终是女子小事,便懒得开口。
沉默不语,只是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姜珝嫤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的怀疑愈发笃定。
阿沪凑到马车旁,他身着褐色短打,结实的肌肉在衣服下若隐若现,整个人气势粗犷。
他挠了挠头,焦急地说:“小姐,这可咋整?要不俺去找点热水来?”
姜珝嫤微微摇头,目光却一直盯着“裴轶渊”,说道:
“不用了,阿沪。我想下车透透气,或许能好些。”
说着,姜珝嫤在绿枝的搀扶下缓缓下了马车。
绿枝身着淡绿布衫,梳着双髻,伶俐的眼中满是担忧:“小姐,您慢点。”
“若是实在不舒服,便下车歇一会吧,莫要歇久了,后面还有追兵。”
此时的“裴轶渊”也跟着下了车,他站在一旁,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看似镇定,实则脚下的步子微微后移,似是在防备着什么。
站在 姜珝嫤身边的绿枝,听到裴轶渊说的此话,身子都僵了!
这是人该说的话吗?
换作进牢从前,大少爷会这般说?!
姜珝嫤深吸一口气,突然转身,目光柔和看着“裴轶渊”
道:“我晓得,我也不愿意耽搁大家,估摸是刚刚太渴了!我多喝了不少凉物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