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动作轻缓,生怕再次弄疼了沈蕴,自责,心疼,愧疚,失而复得的窃喜。
沈蕴看着沈母,心里突然涌出一股难言的酸楚,砰砰跳动的心脏好似被侵泡在未熟的柠檬汁里,不知是苦多一点,还是涩难挨一些。
微烫的脸颊顿时清凉舒服,不知道是什么药这么好使。
涂抹好了药,沈蕴需要好好休息一番,来面对接下来的事,于是站起来,“没什么要交代的我先上去休息,你们放心,我以后不跟沈溪作对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不在的这么多年,是她真真切切的在陪着你们。”
说罢直接起身走了,这下没人再喊她停下了。
直到沈蕴没了影,沈母才泪眼婆娑的抹了把眼泪,“不管阿蕴曾经做错了多少事,从今往后你不许再想着要把她送到国外,除非把我娘俩一起送走!”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也不是非要把她送走,你看自从她来到这个家,可有过一天安生日子?这只是下策,既然她说了不会再胡闹,我且信她一次。"
沈父一脸无奈,这个女儿他是想过好好补偿,可是太寒心了。
沈蕴懒得理他们的话,循着丁点记忆上了楼,二楼是沈溪居住的地方。
她住在三楼,三楼有三个房间,一间是周望曾经的房间,他虽然早搬走了,但每个礼拜会回来住上一天,陪陪沈父沈母。
自从沈蕴来了沈家,周望不再留夜。
沈蕴找到自己的房间,身子一扑四仰八叉的躺在柔软的粉白色大床上,满足的一叹。
思想涣散的回忆着,沈溪被她赶出去了,与其说被赶倒不如说是沈溪不想见她天天阴晴不定的着一张脸,把家里搅弄的不安宁,自己主动搬出去了。
搬出去了?搬到哪原主的记忆没印象,可是她沈蕴知道啊,搬到异父异母的哥哥那去了!只能说小白兔钻进了大尾巴狼的窝。
沈父沈母真是心大,不对!周望好像就是沈父沈母给沈溪找的未婚夫,只是没捅破这层窗户纸。
沈溪一直把周望当哥哥,这哥哥妹妹的,听起来就禁忌悖论,沈蕴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原主幡然醒悟为时已晚,最后弥留之际,生出浓浓的遗憾。
若是重来一次,她必然会好好的融入这个家。而不是竖起满身刺,扎的人鲜血淋漓,寒了人心。
沈蕴觉得她可以补缺这个遗憾,也不算白白占了人家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