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事情,可以轻易看的出来,不管是骗还是局,窈娘都没如愿当上族长夫人,而是成了尚弦策后院里名不正言不顺的一个妾。
原来都是命啊。
萧疾唏嘘坐在树下嗑着瓜子,喝了口茶。
尚弦月将霍景深安顿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朔妄靠在矮榻上,人都聚在一起,乱成一团的时候也好看顾。
而后重新将萧疾摧残的伤口清洗干净包扎了。
门外的闹剧她听得清清楚楚,不知想到什么,笑了一下,又恢复了面无表情。
突然,一阵威压突兀从天而降,气浪滚滚,萧疾面前盛着瓜子的琉璃盏毫无征兆炸开,四分五裂,瓜子飞溅,萧疾下意识伸手去挡。
后领上一股巨力直接将他从石桌旁拎走,萧疾手上抓着瓜子,就看见下一秒石桌石凳化为齑粉。
萧疾回头,尚弦月已经将他松开了,看向半空中。
尚弦白扯住窈娘和尚弦音向后躲了一步,他们原本站着的位置几株巨大的藤蔓破土而出,锋利的尖端指向天空,可想而知,若是尚弦白没将他们拉开,现在应该是已经被串在上头了。
半空中缓缓裂开一道缝隙,尚弦策依然是穿着那一身寝衣一般的宽松衣裳,踏步而出。
一双淡漠的桃花眼看向下面,明明远远看去目光泛泛,窈娘却觉得自己要被那道视线盯透了,不由得往尚弦白的怀里钻了钻。
“哼。”
周围一片静寂,都看向半空中的人影,或探究、或恐惧、或戒备,许久尚弦策忽然笑出了声。
“本来有些事情我是无暇去管的,老鼠就好好过老鼠的日子。”尚弦策低头转了转右手小指上的细条翠绿尾戒,“哪怕是偶尔露在阳光底下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尚弦白闻言连忙挡在窈娘和尚弦音前头,急忙开口,“族长,这事都是我的错,是我强迫了窈娘,刚才她所说全做不得数,是被我迷惑的!”
“不是!我就是本来就要说的,我知道你会听见的,但我受够了,这些年我过够了独守空房和偷偷摸摸的日子,尚弦策你毁了我!”
窈娘不顾尚弦白的阻止朝着尚弦策嘶吼出声,眼尾红的像是要滴血一般,神色和语气里都是积压多年的怨恨,不见半点讲述中少女怀春时的恋慕模样。
“你!”尚弦白回头看向窈娘眼中满是焦急,眼下却不知是来不及还是舍不得,哪怕神情像是能吃了她,但还是回过头坚定挡在她前头。
“父亲!”尚弦音推开尚弦白跪在前头,威压遍布四周,压得她动弹不得,尽管头皮发麻,但还是打算为自己娘亲挡下部分父亲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