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五妈呢?可翻找出了何五妈的卷宗?”祝氏连声发问。
山月赶忙摇头:“侧水畔文书很多,但我,我,我不敢翻弄,他没喝完茶,我怕那药劲不显露,并不敢进去...”
山月顿了顿,像是在思考什么:“只,只是...”
又不说出口来,摇摇头:“许是我听错了也未可知。”
祝氏急得一把掐住山月的肩头:“快说!”
个小贱蹄子,还跟她玩上欲擒故纵了!
又长又尖的指甲隔着衣裳使劲儿,春天过了一小半,原本就暖和起来了,衣裳褪去两件,穿得单薄了,一用力那指甲就快要掐进肉里。
山月“嘶”的一声:“疼...疼...”
“说什么了!”祝氏根本不在乎山月疼不疼,若是这下贱蹄子没用处,她不介意把这贱人的脸塞进油锅里,到时只会更疼!
山月连连向后退:“我听,我听御史大人,哦不,薛枭,跟那个落风说,明日要偷偷将何妈妈从御史台转到香山东郊...好似何妈妈吐了好些人出来...我隐隐约约听见有什么公主...镇江府...下河头村...”
祝氏手一软,手便一下砸到四方几桌上。
当今圣人潜龙行宫,便在香山寿庆院...难不成是圣人要避开耳目,自己亲审!?
何老五究竟说了什么要命的东西!
一个恐怖的念头钻进她的脑海:难道是那件事!?
不,不,不,不可能。
没有人敢将那件事宣之于口!
而且,而且,她自信何五妈,不可能背叛她的呀!
怎么可能呢!?
她们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怎么可能背叛她!?
她向来待何五妈不薄啊!
祝氏沉下心神,眉梢一搭,看向山月:“你确定你未曾听错?!”
山月瑟缩地肩头一耸:“...啊,那许是我听岔了也说不准...”
又惧又怕地连连摆手:“夫人便权当作没听我说过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