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会脱口,将行踪如实道出。
“有附近的堪舆图么?那个方向可有山谷。”
即云野也不磨叽,既是选择了相信,便要信到底。
直接带着卫南熏到了旁边,用羊皮的布块隔开了一个小空间,类似于书房,帐子壁上便挂着张巨大的堪舆图。
她在裴寂的书房,跟着认了不少的地形图纸,一眼就看到不远处有个不知名的山谷。
“有,在距营地百里之外……”
卫南熏没听完,便要不管不顾地往外冲,就被即云给拦下了。
“卫娘子,您这会去追也来不及了,您昏睡了两个时辰,爷走了都有大半日了,追不上的。”
“追不上我也要去追。”
没人能拦着她。
“可您去了也没有用啊,只会将自己陷入险境之中。”
“烈阳只听我的,营中还有别的马跑得比它快么?”
即云拦着她的手缓缓地放了下来,看着她有些踉跄却格外坚定的背影,听到她带着鼻音的声音道:“况且,他若出事,我也活不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烈阳就在营帐外喝水,它看上去很警惕,四周没人敢靠近,一听见营帐的动静就抬头看来。
一看见卫南熏,便温顺地凑了过去。
让周围的一众将士都傻了眼,看向卫南熏的目光,就像在看什么敬仰的人物。
“走,你再带我去找他。”
裴寂说得对,烈阳是通人性的,它能带她找到即云等人,便能带她找到他。
随后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中,翻身上了马背。
头也不回地朝着西面奔驰而去。
“即统领,那是谁?这是什么情况啊。”
他没多说什么,只抬起了手一挥:“点齐人马,随我追上王爷。”
没有人再多说一句话,震天的齐声道:“是!吾等誓死追随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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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南熏昏迷了两个多时辰,本就阴云密布的天,看着更阴了。
越往西面走,风就越大,四周的景色也从山林变成了沙石漫天的山丘,没了树木遮蔽,风沙肆虐,有种要将她从马上生生吹下去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