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凌小姐讨了一部三轮车直奔父亲的洋房。
一到洋房,三轮车还没停稳,凌小姐人就跳下了三轮车,手里的钞票朝三轮车夫手里一塞,就朝屋里穷奔。
车夫在背后头叫着:“车钿的找头。”
凌小姐像没有听到一样,直奔洋房的黑鉄大门。
凌小姐奔到黑铁门前头,黑铁大门刚好打开,有两个警察正从黑铁大门里出来,凌小姐看到警察,脑子里“哄”的一下。
警察看到凌小姐,停顿了一下,好像有闲话要讲,凌小姐看也不看他们一下,掠过警察的身边,直接冲进了大门。
凌小姐冲到洋房门口头,还没有进屋里的门,就听到了父亲声音:“客人送走了吗?。”
接下来是管家谦恭的声音,讲:“已经送走了。”
凌小姐听到了,是父亲的声音,一听父亲的声音洪亮、有力,凌小姐就晓得父亲平安无事,刚刚还是吊到喉咙口的心,放松了,重新放回了肚皮里,稍稍的舒了口气,急匆匆的脚步也放缓了。
不过,接下来,父亲再讲下去的闲话,让凌小姐受不了了。
父亲讲:“送龌龊的钞票去银行的辰光,没有碰到小姐伐?”
管家:“没有。”
父亲对管家讲:“没有碰到就好,近一腔,侬就不要再跟小姐接触了。”
管家讲:“已经准备好小姐吃的东西还没有送过去,要不要送了?”
父亲讲:“不要送了,不要再给小姐送任何东西。”
管家讲:“晓得了。”
凌小姐想想,自己离开家没多少时日,竟然已被视为外人,连吃的东西也不送了。难道自己被抛弃了?已经不算家里人了?凌小姐感到委屈,感到不甘。
凌小姐直想冲进房间里去,跟父亲理论理论,要弄个明白。
却又听到父亲关照管家:“屋里发生的事体,一律不许对小姐讲。”
管家:“晓得了。”
凌小姐从父亲的闲话当中明显地听出来,父亲有意要隐瞒屋里发生的重大事情,而且父亲讲闲话的严厉腔调,表明所隐瞒的事体,父亲是绝对不允许让伊知晓的。
屋里究竟发生了啥事体?为啥要瞒牢自家呢?凌小姐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