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三道数术题,有人抓耳挠腮,对着题目干瞪眼。
“这秦先生莫不是在耍我们吧?鸡兔同笼?这算什么圣人之道?”
有学子抱怨道。
“就是!我等寒窗苦读十余载,研习的是四书五经,诗词歌赋,何时学过这等古怪的玩意儿?”
他的抱怨引起了别人的附和。
一个叫张生的学子,身材瘦削,面容清秀,却一脸傲气。
他站出来,指着秦羽,高声道:
“秦先生,我等皆是寒门学子,熟读经史子集,如今入洛东书院,自然是想研习圣人之道,将来好金榜题名,光宗耀祖。可先生却以数术测试我等,这数术于圣贤之道并无关联,先生如此行事,究竟是何用意?”
张生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了一片附和之声。
“是啊,秦先生,这数术题目对我们来说如同天书一般,根本无法解答!”
“莫非秦先生是在戏弄我们?”
“我看这洛东书院也不过如此,徒有虚名!”
面对众人的质疑,秦羽不慌不忙,脸上带着微笑。
他待众人喧闹声稍息,这才缓缓开口:
“诸位学子,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圣人之道,固然重要,但数术之道,亦是不可或缺。”
秦羽顿了顿,扫视了一眼众人,继续说道:
“数术可以培养人的逻辑思维能力,提高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能力。将来为官一方,断案理事,也需要用到数术。我出这三道题,并非有意刁难大家,而是想看看大家的思维能力和学习潜力。”
他顿了顿,又道:
“当然,若是有人实在不擅长数术,却在其他方面有突出才能,我也不会拒之门外。只是,我希望大家明白,数术并非无用之学,它可以帮助你们更好地理解这个世界,更好地为国家和百姓服务。”
张生听完秦羽的解释,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秦羽环视四周,目光落在一个眉头紧锁的学子身上:
“这位兄台,你可是对在下的说法仍有疑虑?”
那学子拱手道:
“先生所言,学生并非全然不信。只是学生以为,为官之后,断案理事自有律法可依,至于数术一道,自有书吏负责,我等寒门学子,不通数术,也无甚大碍。”
秦羽微微一笑:
“这位兄台言之有理,但试问,尔等将来为官,治一方水土,难道所有事都尽托于书吏?若是这书吏算错了,贪污舞弊,尔等又如何得知?”
那学子辩解道:
“先生此言差矣,书吏若有舞弊,自有律法惩处,我等只需依律而行即可。”
秦羽摇头道:
“律法是死的,人是活的。若有人巧立名目,钻律法的空子,尔等不通数术,又如何识破?我且问你,若有一块不规则的田地,该如何丈量其面积?”
那学子一时语塞,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秦羽见状,走到书案前,拿起笔,在纸上画了一块形状不规则的田地,解释道:
“如果我们有这么一块地,这位学子觉得,应该征收多少税?”
他顿了顿,又画了一块更加复杂形状的土地,指着它说道:
秦羽看着众人,目光炯炯:
“诸位试想,若尔等为官一方,需要丈量土地,征收赋税,若是不懂数术,岂不是要任由书吏摆布?他们若谎报田亩数量,中饱私囊,尔等又如何察觉?长此以往,国库亏空,百姓受苦,这责任,谁来承担?”
那学子闻言,脸色涨红,低头不语。
其他学子也渐渐安静下来,开始认真思考题目。
人群中,一个衣着朴素的年轻人,名叫李文,看着题目,露出了自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