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得仿佛那就是家常便饭。
岑遥不自觉扣紧了自己另一手掌,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一阵一阵泛起疼痛。
眼前一片血色弥漫。
“你等一会,我去找药膏。”岑遥强忍着突如其来的头痛感,快步转身出门下楼。
焦灼的脚步声远去。
随后无音在楼上,还能听见沈离滟焦急如焚大声说话的声音。
“什么,她手受伤了?”
“是不是被琴弦割了,她总是不在意自己的手,连护指片都不带。”
“药膏有的,我去拿,你等会。”
“……”
无音缓缓转身坐下,安静地等待。
不知为何,自己的心跳,自己能明显感觉到,更快了一些。
没过多久,上楼的脚步声近了。
无音回神,缓缓抬眸。
门被推开,重新回来的人手中拿着一支上好的药膏和一把包装好的棉签儿,还有消毒用的酒精和绷带。
一应俱全。
沈离滟在红颜楼一直准备着这些医用品,但她很少用,或者说觉得麻烦。
“手给我。”她听青年道。
不自觉抬手,青年半蹲在她身前,细致入微地拆开那张已经被血浸红发暗的帕子,用棉签蘸上酒精,动作轻柔地为她擦拭干涸的血迹。
这种感觉很怪异,无音发现那一直没什么疼痛感的伤口,在此刻居然有点泛疼了。
轻微而又不可忽视。
岑遥仔细关注她的表情变化,生怕自己掌握不到轻重把她弄疼。
可无音脸上,并没有任何情绪变化,酒精棉签抵在伤口上,她甚至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仿佛受伤的并不是自己。
直到涂上药膏,绑好绷带条,岑遥才松下一口气来。
无音却好奇地注视她。
伸出完好的手,在干净的桌面上比划:“看起来,岑少将比我还紧张。”
她比划的动作很慢,岑遥很容易便能够看清。
“是,你受伤,我难受。”岑遥脱口而出,不带一点犹豫。
听到她这话的女子歪头,仿佛没大听明白面前这位俊俏青年的话中之意。
岑遥心中微有失落。
她知道,这个世界的阿江,似乎记不得她们之间发生的事情。
不过换个角度想来,这样也好,忘记了那些痛苦,或许她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