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的声音都成那样了，大小姐应该听不出来吧……”空青回忆了一下“大小姐问起来就说是和先生有仇的犯人跑出来了就是。”
被朱殷拎着的许书杰突然从喉咙里挤出了几声骇人的笑声。
地牢本就阴冷，朱殷下意识打了个寒颤，没好气地说“笑什么笑。”
而许书杰只是接着笑，眼睛死死盯着白蔹和空青，眼神中竟真有几分疯狂的笑意。
白蔹关上地牢的门，示意朱殷往里走走，然后拽下了堵着许书杰嘴巴的手帕，看看他想说什么。
许书杰咳了几声，沙哑着声音接着笑。
“笑什么呢！”空青斥道“再敢乱跑惊扰了先生他们，小爷我打断你的腿！”
许书杰笑得更起劲了。
“许先生这么有力气，看来明天的膳食是不用送了。”白蔹看着许书杰的脸冷声道。
空青立刻接道“我看近三日都不用了。”
许书杰的笑声渐渐变了调，最后板着一张脸说道“我要见苏珩。”
“先生是你想见就见的吗？”空青嗤笑一声。
“不见也可以。”许书杰勾起一抹笑容“我们会在靖瑶的葬礼上再见的。”
“你说什么！”白蔹一把抓住许书杰的衣领将他拎了起来“大小姐怎么了！”
可许书杰这下无论谁再怎么问，都不再往下说，只说要见苏珩。
白蔹将人丢在地上，咬了咬牙道“空青，你在这看着，我去禀告先生。”
“好。”
密室内。
宫远徵把脉的结果与之前苏珩一样，无一所获，一张脸拧得皱皱巴巴的。黎靖瑶缓了一会后倒是自己缓过来了，见众人都看向自己，轻咳一声道“我没事了，我们接着讨论吧。”
“之前师伯跟我们提过永安塔的事情。”宫尚角见黎靖瑶脸色还是不太好看，打算尽快结束这个讨论“其实有关这些事，我们这边倒是有不少经验。”
“愿闻其详。”
“当年在琰国的时候，我和阿瑶曾花了大半年时间探查无锋百余处据点，其中不乏有机关精妙守卫众多的楼阁。”宫尚角说道“我们手中有一秘药，配合审讯手段可令中药者吐露辛秘，而且中药者醒来不会有与此相关的记忆，到时你们先抓几人问清塔内布置，再找时机去实地探一探，基本上就能摸清救援路线了。”
任如意觉得这药听着有些耳熟，当年苏珩似乎就是靠这个药才从她口中得到鹫儿的消息的，顿了顿道“这种药确实有效。”连她都顶不住，朱衣卫里其他人恐怕就更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