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贝勒府,郭络罗氏一个人独坐在佛堂前,手边摆着一本《往生经》,手中捻着佛珠。
去年冬日里皇室里怀孕的人不少,爷虽没说,可她能感受到爷对子嗣的期盼。
是哩,爷是皇阿哥,怎么可以没有个孩子。
而且她更是知道,在爷的心里,爷一直是盼着能得汗阿玛的青睐,不一定是看重,应该是阿玛对儿子的喜爱。
爷如今掌管广善库,是汗阿玛信任的人,但爷始终盼着能得汗阿玛喜爱,所以爷这会子格外盼望着能有个孩子。
郭络罗氏心里有点慌,多年夫妻,她感觉到爷动了纳妾的心思。
想到这,她的眼睛微微颤抖,经这会也念不下去了,她的手不自觉地抚上了小腹,眉眼间皆是苦涩。
当年小产之后,她再也没有过动静。
宫中的太医、舅舅寻来的民间名医、甚至各式的偏方她都试过,反倒是身子越来越差。
到如今更是连月事都乱了,要么两个月不来,要么一月来两次,毫无规律可言。
她或许再也不能有孕了!
郭络罗氏睁开眼睛,满脸慈悲的观音像前,她的眸子里闪过嫉妒、不甘、以及一丝微不可察的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