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温锦就被护士们给祁漠寒检查身体的动静吵醒。
她单手撑着头侧过脸来看祁漠寒,正巧撞进男人的黑眸中。
“早,睡得好吗?”
“不好。”男人指了指胸口,“伤口疼,一晚上都难以入睡,只能听着你的呼噜声辗转反侧。”
“我睡觉打呼噜?”温锦诧异地躺平,凝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语,“或许昨晚太累了。”
“一会去花园里转转?”换完药后,男人觉得疼痛似乎减轻了许多。
“可别,老老实实待着吧,万一伤口撕裂,你的亲奶奶不得把我吃了?”
“她没心情关注任何事,而且我最近不会见她。”
“窝里斗?”后面那句“狗咬狗一嘴毛”温锦没好意思说出口。
“我削减了她的零花钱,估计她正在大宅冲爷爷撒泼打滚。”
温锦顿时明白了,因为老太太触及孙子的逆鳞导致经济上遭遇重大挫折,凭她那唯我独尊的性格,不把大宅捅出个窟窿来誓不罢休。
祁漠寒口中所说的不会见她,想必也是避其锋芒。
“老爷子真可怜。”她由衷地表示同情,人家都是父债子还,在祁家则变成孙子惹的祸要爷爷来偿,老太太那么难缠,老爷子要受多少罪啊。
“别急着同情,他比谁都要精明,才不会任由老太太闹腾。”大宅的事祁漠寒懒得听也懒得问,但他绝对相信老爷子有办法应付,“谈谈咱们的事吧,不辞职也行,但你要回家住。”
“我们还没确立感情,就已经进入到同居阶段?”温锦调皮地歪了一下头。
男人的占有欲极其强烈,“不住到我的房子里,也不准住在叶朗的房子里。”
“我是自己租的房,跟他有什么关系?”
“预防针总归要先打,听清楚没?”
“祁漠寒今天表现不好,扣10分。”温锦随手拿起一个小本本,在上面写下日期和天气情况,“什么时候凑够100分,什么时候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