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们总要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情,为什么不后退一步,这样,这样我就不会担心...’
小狮子有些崩溃,夏利迟迟不归让他心神不宁。
“难道就是因为这些事情是对的就可以不顾一切吗?明明那么危险。”
凡沙抱着脑袋,低声嘶吼。
他的疑问和困惑,似乎只有他自己能够解答。
时间在流逝,每一分每一秒对凡沙来说都是煎熬。
他开始对那些他关心的人感到愤怒,同时也开始痛恨自己的无能。
火炉内的焰火逐渐消退,凡沙的眼神也愈加清明。
窗外的寒风依旧在呼啸,夜幕已经完全降临。
此刻这个小狮子再次站在二楼窗前,就像早上的夏利一样,他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该死,该死,该死。”
双手颤抖着触碰到活板门,缓缓将其打开。
寒风如同衣物一般裹住了他,他已越过了窗,站在这片暗红的天地间。
“该死,该死,该死,夏利老师,我就是一个自私的人,我想要活着啊,我有什么错!”
风雪摇晃凡沙手中提着的燃灯,使其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
“可,我也想要你们能活着,我自私的想要你们能活着啊!为什么,你们都要去冒险,为什么!”
狂风吹动凡沙的衣角咧咧作响,小狮子一手提着燃灯,一手遮住额头破开风压。
“我不要这样,不要!”
凡沙的话语中透露出孩子般的固执,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感受。
入夜后,环境变得更加凶险。如果不保持平衡,狂风会将人吹倒;如果不仔细观察前方,可能会一脚踏空;如果不留意方向,可能会迷失在风雪中。
百米外的邻居家在暗红色的夜幕中忽隐忽现,仿佛深海中的安康鱼提灯,诱惑着迷途者靠近。
仅仅走出了二十多步,凡沙就感到体力不支。
在这个时候,他多么希望自己拥有火焰或高温之类的能力,这样他就能在寒冷中保持温暖,增加找到夏利老师的几率。
“快抬起来啊大腿,快!抬起来!”
双腿在雪中已经冻得几乎失去了知觉,身体的疼痛和麻木不断地向他发出信号:回去,回到那个温暖舒适的火炉旁。如果夏利老师不能回来,那些食物只要节约一些,很可能足以让他度过这场暴风雪。
尽管凡沙内心也有这样的想法,尽管他也认为这是最安全的选择,但他仍然命令自己的身体继续前进。他想要完全控制自己的身躯,让它们听从自己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