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修理铺没有备胎存货,只给他们补了一下。
老板当时拍着胸脯对着关二爷的塑像赌咒发誓,说他补的胎开回深城都足足的。
结果开了一个小时,就又一次漏气了。
如今更是撂在了距离沈市不足三十公里的地方。
实在不争气。
“虎哥,咋整啊?”
小弟相当郁闷。
张二虎点了支烟,冷静了一下之后突然瞥见对行道上有辆面包车驶来。
张二虎当即做出决定:“拦一下,给钱让他把咱们拉进去。”
“行!”
小弟立即冲过去拦车。
那辆车车速不快,见有人拦,缓缓停了下来。
“什么事?”
车窗摇下,司机戴着一副挡住半边脸的口罩。
“兄弟,帮个忙行不?”
张二虎笑着递过去一千块钱:“我们的车撂了,有急事回沈市,你拉我们一段,钱都给你。”
司机瞥了钱一眼:“不行。”
张二虎又数出十张钞票:“帮帮忙,我表弟让人揍了……”
司机直接打断,声音沙哑且冷漠:“我妈死了。”
张二虎:“……”
“你请。”
张二虎让小弟退后,面包车扬长而去。
张二虎捏着烟,看着车子离开的方向,不自觉多看了车牌几眼。
“啧,回家奔丧还整辆套牌车,至于不?”
张二虎撇了撇嘴。
小弟惊异:“虎哥,你咋看出来的?”
张二虎一巴掌拍在他的脑瓜子上:“你瞎啊,车和牌照不一个色儿你看不出来?”
小弟更惊讶了:“虎哥,这你都能看出来?”
“呵,”张二虎冷笑,“就这种小手段,全是哥玩剩下的……哥有经验。”
“那……哥,凭你的经验,咱现在怎么办?”
“……”
……
林听闭着眼睛,仍觉得天旋地转,又晕又想吐。
今晚林爸林妈都没回家,留在病房里陪护她。
他们都还没睡,坐在行军床上默默看书,偶尔还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林听:“爸、妈,我没睡。”
林妈写字的手一顿,起身问她:“怎么了宝儿?疼得厉害?”
林听睁开眼,笑容无奈:“我的意思是,你俩有话就说,不用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