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初要酱油厂那块地,是不是就预谋好了这一天?”方德良轻眯着眼睛,打量着林听。
林听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我预谋什么了?叔,您在想什么?我没听懂。”
方德良:“……”
他……肝疼。
林听笑眯眯的看着他:“要给我最优惠的成本价哦。”
“成本价,”方德良阴阳怪气的说,“你看,要不我给你要个批条,你三年后再付款?”
林听眼瞳明亮:“真的嘛?”
方德良:“……?”
怎么着,她还当真事儿了?
林听自顾自的说:“批条什么时候能给我?方叔您得快点儿哦,别影响我的工期哦!”
方德良:“……”
“明天能给我吗?”
“我给……我把命给你得了。”
方德良的后脑勺开始疼了。
“瞧您说的,我要您的命有什么用啊……”
林听眨巴着眼睛,“所以,您刚才说的批条是忽悠我呢,对吧?”
方德良气得直瞪她。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
喝多少啊,才敢信这种话!
林听哀怨的瞧着他:“哼,方叔您变了。”
方德良:“……”
看着她那小表情,他莫名其妙的就有种对不起她的感觉。
清了清嗓子,方德良说:“这样吧,我尽快给你联系,价格一定是比你自己去买便宜的,你把需要的设备给我列个单子。”
林听叹了口气:“唉……好吧,那辛苦您了。”
方德良离开制衣厂好半天,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
“这丫头!又跟我装!”
办公室里,林听心情甚好的趴在桌子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应对阴阳怪气最好的办法就是信了他的话!
反将一军!
林听笑够了,这才甩着小手去巡视她的江山。
各个车间忙得热火朝天,所有人都在做自己的工作,瞧着没有太重的班味。
上班嘛,钱少就要清闲,忙碌就要有钱途。
林听转悠了一圈儿,和王师傅聊了一会儿,就愉快的去找冯悦了。
“悦姐,账本我瞧瞧。”
林听的突然到来并没有让冯悦有什么紧张。
她利落的拿出账本,自己一边忙一边问:“老板,建筑队的支出走补习学校的账?”
冯悦现在真的很忙。
制衣厂、补习学校、手工品厂、奶茶店、还有矿业公司和店铺,所有的账都得在她手里过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