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冬月看着严月英,眼睛亮亮的。
“我当然很好,”严月英翻了个小白眼,“但他俩——你绝对看错了。”
她现在每次回想起自己曾因为他们是诗人和摇滚乐手就对他们另眼相看的时候,都想撞墙。
严月英打着哈欠上炕,对她说:“洗洗睡吧,明天还得早起呢。”
“嗯,好。”
关冬月尽可能小声的洗脸刷牙,然后躺进自己的被窝。
身边是刚认识半天的姑娘,住的是完全陌生的房子。
关冬月睡得却意外踏实。
翌日一大早,她早早起来,溜出去买了豆浆油条和肉包子。
她回来时,严月英刚刚睡醒,裹着棉被坐在炕上,眼睛放空,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
“我买了早饭。”
关冬月把两个肉包子都给严月英留着,自己吃了一根油条和一杯豆浆。
严月英还没清醒,打着哈欠软乎乎的道了句谢,然后继续坐在炕上发呆。
关冬月问她:“你去不去学校?”
严月英又打了个哈欠:“去……十点去。”
她不是每天都要去上课的,能申请学校成功、挺进面签那一关的学生并不太多,她都是按照各班班主任给的名单每周去四五天的。
严月英对此很满意——她是合伙人嘛,必须得有点儿小特权!
“那我不等你了哦,”关冬月朝她挥挥手,“我先去上课了。”
“嗯……”
关冬月到得很早。
她没想到的是,林听到的竟然比她更早。
林听和第三股东方德良一起视察着欣欣向荣的学校,边喝咖啡续命边说:
“方叔,您看看,我说咱们的学校是从破桌椅烂厂房里飞出来的金凤凰不为过吧?”
方德良嘴角上扬,不住的点头:“不过分,一点儿都不过分!”
现如今,开补习班的越来越多,不止是托福考试,还有高考和各种兴趣班,说是遍地开花都不为过。
但崛起得这么快、发展得这么好的,沈市只林听这一家。
方德良有时候自己都有些困惑——这丫头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三十块一个月的补习费可不便宜,不少同类补习班降价与他们竞争,但基本没什么效果。
学生们还是宁可排长队来这个偏僻地方报名。
林听像是看出了他在想什么一样,轻轻一笑:“如果只会降价竞争,那只能说明这个人他就不适合做生意。”
在某些行业,低价会成为核心竞争力。
但在教育行业,低价反而容易变成失败的根源。
倘若连自己的核心竞争点是什么都评判不出来,那还是尽早放弃做生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