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内,赵构独坐,批阅着堆积如山的奏章,时不时低眉沉思,表情凝重。
这时有小太监走进来,恭敬行礼:“陛下,林大都督已在殿外候旨。”
赵构闻言放下毛笔,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对着小太监摆了摆手,小太监恭敬的倒退出去,
不多时,养心殿的门开了一个缝隙,林凡独自一人走了进来,门又再次关闭。
“嗯?”
诺大的养心殿内连个太监宫女都没有,只有赵构一个人批奏章,这要是来个刺客...
虽不知赵构心中如何想的,林凡还是走到龙案前,对着赵构行了一礼,随后找到椅子落座。
“陛下,虽说您身处皇宫内院,四周有护卫和宫廷法师保护,也切不可独处啊!”
“无妨,真若是有人要杀朕,能拦住的,禁卫们自然会拦,拦不住的,殿内安排再多人手,也只是徒增性命。”
赵构斜靠在龙椅上,似笑非笑的瞥着林凡,遂表情严肃了几分,拿过一份辞呈丢给他。
“今日早朝后,秦相递交了辞呈,欲要告老还乡。”
“什么,秦桧要辞职?”
林凡下意识接住辞呈打开,内部行文公正严禁:以称病为由,不能继续任职,递交辞呈,这一看便是出自秦桧亲笔。
林凡仔细将辞呈看了两遍,确认这不是假的,还有秦桧的印章在,遂望向赵构:“这不应该啊,他为什么辞职啊?”
赵构微微摇头:“秦相递交辞呈时,朕也曾出言挽留,但秦相坚持要归乡养老,朕也想不通。”
殿内陷入了诡异的沉默,林凡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怎么想,秦桧都不是这种主动辞职的人啊!
他要是走了,1142年没人陷害岳飞了,自己这主线任务还怎么做?!
遂幽幽问道:“不是欲擒故纵?”
赵构点了点头,确认道:“朕已允了秦相的辞呈,这几日他便会与众官员交接工作,明日早朝,文武百官皆知此事!”
“明日便是元月末了,是你收皇子为徒之日,朕是想问问,你那边准备妥当否?”
“林凡,皇子拜师,这可是关乎国家社稷的大事,你可不能马虎,会遭人诟病!”
“回陛下,收徒之事已有人替我安排妥当。”
林凡将秦桧的辞呈放回了龙案上,遂盯着桌子上厚厚的奏章,皱眉道:“臣怎觉得,这奏章每日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