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烈的激吻过后,言谢遗憾地发现,原来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喜欢的女人面前,真的不值一提。
为了让自己不再有更过分的举动,他在一片混沌中叫停了彼此的亲密,转身走进了她的浴室。
操!他倒吸冷气,把水开到最大,蓄满一池水后,整张脸全埋进了水中。
一门之隔的粟春雨并不比他的狼狈少。
她坐在床上慌乱地整理好凌乱的衣服,不明白接个吻而已,怎么就倒在了床上?还有,先前言谢覆在她身上时,顶在她那个地方的硬硬的东西,是不是……
越想脸越红,越想脸越热。她觉得自己此刻已经无法正视彼此,匆匆忙忙地将床收拾好后,撂下一句“我去书房了”,便落荒而逃,也不在意浴室里的言谢是否听到了她的话。
在书房忐忑不安地呆了快二十分钟后,粟春雨依然不见言谢来寻。她的情绪已经收拾的差不多,纠结半晌,她兀自没忍住想见他的欲望,起身回了卧室。
言谢在冷水里反复浸脸冷静了十多分钟才把浑身的燥热降温下去。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房间并未发现粟春雨的身影,他略一思索便猜到了她彼时的心理活动,自己的流氓行为耍得如此彻底,她要还能若无其事地面对他才怪了。
一世英名毁于一朝啊。他现在担心的是,不知先前的行为会不会吓到她,对她造成什么阴影,从而就此排斥了这等人间美事?那样的结果可就太糟了。
明明是很欢愉的啊。
言谢打定主意要挽回形象和面子,这毕竟是关乎到未来他能否有性福生活的大事,轻视不得。他正想离开她的房间去寻人,还未走到门口,粟春雨的身影便出现了。
心电感应间,两人的视线几乎是下意识地对上。好在言谢的神情看上去与平时无异,只除了额前的碎发有些濡湿。
她尽量稳住心神,迫使自己从之前的插曲里走出来,忸怩地问他:“你,好点没有啊?”
这话就问得很值得细究了。言谢眼观鼻鼻观心,抽丝剥茧的从她的语气、神情以及姿态上迅速提炼出有用的信息——她没有生气。如此,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方才的莽撞行为得到了她的谅解?
他不动声色地嗯了一声,随即款步走向她。
粟春雨没有躲闪,只是眼睛不敢与他对视,双手紧张又有点无助地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