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殷寒咫松了眉头,淡淡道,“既是如此,那今日本王便不多追究,不过有一事还是要用王爷言明的。”
殷寒咫上前一步,眸如鹰炙,“咱们当今陛下眼中......可是丝毫容不得一粒沙子的。”
更遑论一个戍边在外,手握兵权,又涉及私贩军火的外姓郡王。
说完,殷寒咫便回头上了马车,“走。”
应眠看了一眼萧侯镇,冷冷的收了剑。
马车里,颜姝宁懒散的靠在软榻一角,待马车驶上官道,才开了口,“殿下就这样放过了他?”
“要的本就是打草惊蛇而已。”殷寒咫表情并不在意,“等着消息传回京城,便是他再从容不迫也要心急了,心急之下必会露出马脚。”
这才是殷寒咫的真正目的。
.......
另一面,萧侯镇脱身回府,便叫调遣兵将于门外护卫,一只苍蝇也不允许有可乘之机。
一只脚刚踏进大堂,他便砰的一声关了房门,吩咐跟着进来的守卫,“去把木于给本王叫来,若是让旁人察觉,你这条命便不必再留了!”
那守卫连忙去了,萧侯镇兀自给自己倒了杯茶,手指攥的死紧,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殷寒咫说的话便不会有废话,方才走时那一句不仅是警告,而是有了十成把握,便是今日不能奈他如何,皇帝自然也是容不下他这根眼中钉的。
不一会儿,房门被人叩了两声。
“进......进来。”萧侯镇沉浸在计策中,被这突兀的敲门声惊了一下,手中杯子洒了些茶出来。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迎着光走进来一个虬髯如戟的男子,仔细看来倒不像是中原人士。
那男子上前,跪地向萧侯镇行了一礼,“将军。”
萧侯镇烦躁的举了举手,“岛上转移之物可都藏好了?若是再让殷寒咫查出些什么,你和我,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那长髯男子轻蔑的笑了一声,“不过是雕虫小技,凭此便想给将军定罪,怕是还早了些。”
“不可掉以轻心。”萧侯镇深知殷寒咫的为人,皱眉叮嘱,“他绝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那男子倒是无畏,“便是他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把整个沂江都搜寻一遍吧,拿人皆需要证据,没有证据,便是再如何,他也是白费力气。”
虽是这样说,但是萧侯镇心中总觉得甚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