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颜姝宁挽着她的手摇了摇,“既然都来了,夏神医可要留下来多陪我几日,不妨今年年节便在京城过吧,如何?”
裴观风被她的语气惊出一身的鸡皮疙瘩,抢回夏芜的手,“说话归说话,可别想着挖人墙角,拐走我师父。”
夏芜淡淡的看了颜姝宁一眼,颜姝宁眨了眨眼,也看着她。
夏芜叹了一口气,对裴观风道,“既然她都这样说了,那你就去找找璟王殿下的酒窖有什么好酒,自然不能同殿下客气了。”
“对啊!”之前每次来,姓殷的都藏着掖着。
裴观风没有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暗涌,拉着青时兴冲冲的去找殷寒咫的酒窖搜刮好酒。
打发走人,夏芜眸中的担心才外露出来,急忙拉着颜姝宁回了内室,关门吩咐了不准外人打扰。
“一会儿他回来找不到人便要担心了。”颜姝宁好心提醒。
夏芜将人强硬的按在椅子上,脸色阴沉,“你现在还有力气担心别人,也不看看你自己现在是副什么样子!”
“我怎么了?”颜姝宁笑着任她处置,摆了摆手,“我这不是挺好的吗?”
夏芜没心思听她耍赖的一套,取出银针刺入她腕间穴脉。
颜姝宁不轻不重的嘶了一声,眉头皱起来。
夏芜利落的拔出银针,针尖不过一瞬间变得乌黑,夏芜的神情也跟着加重了几分。
颜姝宁的目光落在那枚银针上,却像是毫不意外一样。
她淡笑了一声,“本以为我还有些时间,现在看来......”
上天还真是对她从不眷顾。
颜姝宁自嘲的笑了笑,“没想到这一天还是要来了。”
夏芜罕见的沉默寡言,甚至连手中的银针都忘了收回去,眸中沉淀着看不清的神色。
“别这样看着我。”颜姝宁冲她笑了笑。
“别担心我,也别可怜我,这是我心甘情愿作出的交易。”
虽然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但是若是再让她选一次,她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我知道。”夏芜只说了一句。
“这件事你告诉他了吗?”
手中的茶盏顿了一下,颜姝宁抬了抬眼,“没有。”
她说的坦然,夏芜却骤然起身,“所以你打算什么都不告诉他,让他什么都不知道,然后看着你死却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