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支支吾吾地说:“里面装得是糖,我只是把我奶奶吃空的药瓶拿去二次利用而已。我只是觉得这样很酷,怎么了,不行吗!”
“当然可以。”安迪耸了耸肩,“前提是里面装得真的是糖果。”说着他就打算拧开盖子。
还没等男孩跳脚起来,开口阻止,汉斯倒是抢先一步,按住了安迪准备掀开药瓶盖子的手,把橘色的小药瓶拿了过来。“我当做没看见,毕竟答应了你,只找和我们要查的案件有关的事情。”汉斯说,并且把那个药瓶还到了男孩的手中。
男孩连忙一把夺过,并且把药瓶塞进了口袋里。
“不过……”汉斯又打算说些什么,但是停在第一个词之后,他思考了片刻,又放弃了,说了一句,“算了,没事。”
安迪对于汉斯这一做法只是皱了皱眉头,但没有再说些什么,也看上去没有再继续在意关于那个橘色小药瓶的事情。汉斯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证物密封袋,打开来,把从这个黑人男孩的书包里找到的蓝色宝石项链的仿制品丢了进去,再封上袋子的封口,放进衣服内侧的口袋里,最后“呼”的一声拉上拉链,把这个终于被追回找到的装着跟踪器的赝品放好。
放好了他们要找的东西之后,汉斯再把为了寻找这个证物而全部拿出来的书、文具,都一个一个放好,收拾进宝蓝色的书包里,把男孩的东西都原封不动地装回去。
“这样就没事了吧?”黑人男孩试探地看向汉斯,问道。
“对。”汉斯伸手,看上去像一位和蔼可亲的人们的好邻居警官先生一样,拍了拍男孩的胳膊,“谢谢你的配合,孩子。”他一边笑着,一边把已经收拾好,拉链也拉上了的书包,还给了那个男孩。
男孩背上书包,看上去像是松了一口气,脸上又恢复到那副对什么都无所谓的,这个年龄段青少年都喜欢用的表情,走出了科学教室。汉斯和安迪,也跟在后面,走了出去。
这会儿才听到风声,从楼上匆匆赶下楼来一探究竟的学校老师,在他们还没有看见人的时候,就先听到了高跟鞋急促的“噔噔噔”的声音,在楼梯口拐角处看见了这两位忽然闯进来的纽约警署警探,慌里慌张地拉住了走在前面的黑人男孩,对汉斯和安迪询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警官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