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怎么办?”安迪的语气显得很不甘愿,吐字急匆匆的,句尾带着重音,“我们又不能进他们帮派地盘,那些白衣服的贵族警察又不管,那怎么办?让小孩就这样被绑架,失踪,等个几年在那块野地里发现一堆七岁大孩子的白骨?”
“也不要想得这么绝对……”胖胖的警员挥了挥手,拿了一个甜甜圈尝试递给正在怒气冲冲、散发着低气压的安迪。
安迪挥挥手,嫌弃地拒绝了这个好意。
“但,既然那位夫人是前任帮派首脑的遗孀,我觉得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胖胖的警员见安迪并不领情,也不生气,把他不想要的甜甜圈塞进自己口中,继续嚼动腮帮子,一边说道,“她应该多少在帮派里,还有点面子,帮派里也总有那么一些讲什么情谊啊、道义的管事的人,让帮派对付帮派,比我们在这里干着急,或者跑过去瞎折腾,没准有用多了。”
汉斯揉了揉额头,脸上露出一个为难的神色,嘴唇紧闭着撇了撇。似乎是在想这个方法的可行性,以及怎么和莉莉安女士提出这个听上去实在是很推卸责任的提议。
安迪倒是很果断,拒绝了这个提案:“她要是能这么做,一开始就不会用报警来找我们解决这件事。”
监控录像带的画面里,那四个人离开了之后,又恢复了夜晚的平静和冷清。没过一会儿,那只被面包车吓走的夜猫,又从角落里钻了出来,仿佛刚刚没有被吓得炸毛,狼狈逃开一样,它优哉游哉地晃着轻盈的步子,回到直接站过的地方,就在面包车的轮子边上。夜猫蹲在轮子边,优雅地舔着自己的爪子,那双圆溜溜的眼睛,时不时因为反光而在监控录像里,发出两颗绿色的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