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川被老汤姆的话气得不轻，但又不想在毕灵萱面前失态。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老板，你这黑店开的，怕是比我家那边的黑心煤矿老板还黑啊！清水？行啊，给我来碗清水，顺便，把你们的菜单也拿来看看。” 老汤姆哼了一声，不屑地扔过来一张油腻腻的菜单。
钟小川接过菜单，装模作样地看起来，实则快速地扫视着酒馆里的其他顾客，以及他们桌上的食物。
他点了一碗清水，又加了一份看起来最便宜的黑面包。
老汤姆不耐烦地端上来，嘴里还嘟囔着：“穷鬼……”
吃完后，老汤姆拿着账单过来：“一共五个银币。” 钟小川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五个银币？你抢劫呢？一碗清水，一个黑面包，五个银币？你这定价是参考了隔壁魔王的赎金吗？”
老汤姆一脸凶相：“小子，不懂规矩就别乱说话！五个银币，少一个子儿都别想走出这门！” 周围几个彪形大汉也围了过来，一副要动手的样子。
毕灵萱秀眉微蹙，似乎也觉得这价格离谱。
钟小川却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狡黠。
“老板，别激动嘛，咱们有话好好说。你看啊，你这菜单上，清水明明标价是五个铜币，黑面包是两个银币，加起来也才两个银币五个铜币，怎么到我这儿就变成五个银币了？你这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吧？”
他顿了顿，指着隔壁桌一个壮汉面前的烤鸡和麦酒，“还有，那位大哥的烤鸡，菜单上标价一个银币，麦酒五个铜币，他点了两份烤鸡，三杯麦酒，一共才两个银币十五个铜币。我这清水面包，怎么就比他的烤鸡麦酒贵这么多呢？难道是因为我的颜值加成？”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看向老汤姆的眼神也变得古怪起来。
老汤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显然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还懂算数，而且还当众让他下不来台。
“小子，你……”老汤姆刚想发狠，钟小川又开口了。
“老板，你这账单上，还有‘环境清洁费’、‘餐具使用费’、‘空气呼吸费’……敢情我在这儿吃饭，还得交空气费啊？你是打算把我也打包卖给魔王吗？”
周围的人哄堂大笑，老汤姆的脸彻底黑了。
他恶狠狠地瞪着钟小川，咬牙切齿地说：“小子，你给我等着！”
钟小川耸耸肩，一脸无辜地看向毕灵萱：“这老板，脾气有点暴躁啊……”
钟小川这番操作，直接把老汤姆整不会了。
他像一只被戳破的气球，气势瞬间萎靡下去。
毕灵萱看着钟小川据理力争，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嘴角也不自觉地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