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黎越说越情真意切,觉得自己真是被骆志云折腾到了。
哪怕骆志云看不见,她还是捂着肚子。
即使接触不到肚子,只能虚虚按在骆志云的手臂上,她仍能感觉到里面的空虚感。
“哎吆我的头怎么晕晕的,肯定是饭食跟不上闹的。”温黎明知是睡多了的原因 ,却毫不犹豫的转嫁到没用膳上面。
不过细想想,说不定两种原因都有呢?
温黎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那她就更不能放纵骆志云了,要是饿了肚子里面的孩子可不行。
这么一想她准备骆志云再不放手,就上手撕开骆志云的胳膊。
她小心点快点,骆志云也不会太难受,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可不能等下去,还是得先用午膳。
温黎附在骆志云胳膊上的手正准备用武力,却意外发现原先挣不动的力道,现在轻轻一扯就松开了。
温黎轻松地拉开骆志云的胳臂,面对着还是没有醒的骆云志,她将他的胳膊交叠着规规矩矩地放在腹部防止他再做一些动作,然后起身利落地穿好鞋子下床。
离开前,她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的骆志云,想了想扯着唇,弯下腰,曲着指尖在他额头上轻轻弹了弹,“闭着眼睛都不老实,还要我说那么多话才松手,等你醒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温黎说了几句自欺欺人地话替自己刚刚的软话挽尊,这才心满意足的将纱帐放下来,又稍稍整理了一下被骆志云弄松散的衣物,打开了房间的门。
外面的哑仆已经等了好一会儿,现在看见小陛下衣裳似乎又凌乱了几分,眼皮子不安地跳了跳,拿在手上的漆木食盒差点脱手。
温黎哪能不明白哑仆的心思,她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在哑仆心中她就那么不靠谱吗?真的就食色性也,完全不顾及肚中的孩子,这么不负责任的?
她让开一个身位让哑仆进去,既然是骆志云害得哑仆多想,那她就不必为他遮掩什么,而且遮掩也遮掩不住,越遮掩还会越让哑仆越瞎想。
这样的事情温黎还真的不好开口解释什么,说不定还会越描越黑。
虽然哑仆不会出去乱说什么,但是亲近的人觉得你瞎搞无度,多少让人感到别扭又无力。
哑仆进了房间,里面的气味很正常,不像那晚打理时的迷乱,他心上那根紧绷的弦一松。
匆匆扫了一眼,里面床铺的纱帐是放下的,但是朦胧的身影依稀间可以看出是骆大将军没错,此时他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再也听不见之前那样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