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月如钩,凉风习习。
砰砰砰的敲门声很是急促。
“谁啊?”
无墨武馆的大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
有睡眼朦胧的胖弟子打着哈欠,探出脑袋来,见是顾安曼,连忙整整衣服,把门开的大了些。
陈少陵和熊大紧跟着,跨过门槛。顾啸辰停下脚,警惕的回望一眼远处动静,这才进到武馆。
“馆主!”值守门房的弟子许大鹏瞬间清醒,慌忙向顾啸辰施礼。
“嗯,把门关上,小心一会有人闯馆!”顾啸辰背着手,边走边吩咐。
“是!”许大鹏下意识的躬身答话,片刻后突然反应过来,浑身一震:“啊?有人闯馆?”
“有人闯馆啊!!”
胖大的身躯咕咚一声跳将起来,许大鹏一边把大门咣当当的迅速关上,一边大声吵嚷。
这一嗓子,利刃般划破夜幕,把武馆中的很多人都给刺了出来。
“谁他么敢半夜踢馆!”
呼啦啦窜出的众多弟子中,一个小眼睛的肌肉男,大大咧咧的扒开人群,鞋子没穿光脚跑到近前,遇到陈少陵就是一呆。
在他身侧,还有一个披着练功服敞着怀的小平头,来个急刹车,直接躲到了小眼睛的身后。
顾啸辰无奈的瞪了许大鹏一眼,对小眼睛说道:“丁二,别咋咋呼呼的。陈少陵是我们的贵客。你去草药堂把你大师兄喊起来,就说有人受伤了!”
丁二是顾啸辰的二徒弟,正是之前在烧烤摊喊陈少陵嫩鸭子的那个,见熊大满脸血污,连忙答应一声,朝草药堂跑去。
接着,顾啸辰扭过头,朝踱着方步而来的另外一人,安排道:“戈布,你带几个师弟守住门口,千万别出去,有情况立刻来告诉我!”
矮个子,异常敦实的戈布是他的三徒弟,瞪着死鱼眼拱手答应,招呼兄弟们,取了刀枪棍棒围拢在武馆门内,严阵以待。
接连吩咐了几句,顾啸辰和顾安曼带着陈少陵和熊大,穿过前厅,顺着侧廊,快步来到草药堂。
草药堂中,灯火通明。四周整排药箱围拢着,诺大空间,辛甘酸苦咸,五味弥散。
大弟子李金虎,正坐在小方桌前,手捧着发黄的医书,对着摆放一桌的草药发呆。听丁二来喊,他连忙把诊室床位收拾出来,将绷带,止血钳,等各类急救的器材统统准备出来。
看到最先抬脚走进来的是顾安曼,李金虎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摸摸手,看看腿:“啊?小曼你受伤了?哪里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