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省的了。”
沈荒伤着胳膊不方便脱衣,好在有齐宣在,他帮着沈荒脱衣收拾。
“你这个伤处理的仓促,还是得上些伤药才行。”齐宣翻箱倒柜找出来伤药和新的纱布,再次解开她包扎伤口的纱布。
齐宣打来水,给她清洗完伤口才
“有点疼。”沈荒缩了缩肩膀。
齐宣心疼死了:“我轻一点,马上就好了啊。”
他的动作一轻再轻,上药花了不少时间:“这就好了,你可小心着点。”
“知道了。”沈荒扶着胳膊转了一圈手腕:“你别忙了,来跟我说说话。”
“好。”齐宣脱了外衣,躺在她身边,伸手替她微微托着胳膊。
“朝家这事,其实挺简单的。”沈荒脸上笑了一下:“就是有点乱。”
“哦,怎么说?”齐宣来了兴趣。
“这次朝景反他哥不是他俩老娘撺掇的,而是另有其人。”
齐宣有些意外:“诶,按理说不就该是他俩老娘吗,怎么还会另有他人。”
“不是,朝晖虽然被关着,外面还有云野在,所以朝家一直都在他的掌控之下,之前朝景就不安分,他早就当机立断,以养病为由关起来了他母亲,又削了朝景的权。”
“那这次是怎么回事?”
沈荒清了清嗓子:“你还记不记得君上说朝晖上书请辞,连朝家新的继承人的物色好了。”
齐宣点头:“记得。”
“那个人叫朝寻,是朝家旁支的孩子,朝晖看人的眼光不错,他的手段和心机都是上乘,要不是出了岔子,谁能想到这事是他捣鼓出来的呢。”
齐宣有点惊讶:“没道理啊,他不是朝晖新物色的继承人吗,只要再等等他就是朝家的新任家主,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干这种蠢事呢?”
“他想来个螳螂捕蝉,没想到还有麻雀在后。”
“可为什么啊?”齐宣没在现场,实在是不太清楚。
“朝寻跟朝晖很像,无论是手段还是性格,只是让朝寻寝食难安的是因为朝晖不止培养了他一个继承人,还有另一个。”
“然后呢。”齐宣催着她往下讲。
“朝寻到底是年纪小,沉不住气,尤其是疑心病,重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