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翘着嘴笑,我就当街把这身衣裳脱了套你身上。”颜良笑着但是咬牙切齿。
璩都还笑:“新妇何出此言,莫不是不喜欢这身罗裙。”
颜良抬手就要去拔簪子扎他,但是被璩都按住了手拉着:“街上好多人呢。”
颜良恨恨的要把手拉回来,却被他死死的握着,最后只能低声威胁:“你给我等着!”
璩都不予理会,依旧笑着,拉着他往热闹的人群里走。
“你不是说有事吗,怎么跑这里来看庙会了?”颜良捏着小摊上的银饰看。
璩都抛下钱,把他拿着的银锁连同另一只银梳蓖一同买下:“出来散心不算有事吗?”
颜良另买了香囊把银锁装了起来,撇嘴冷哼:“说到底,你就是出来不务正业来了。”
璩都把梳蓖往他的发髻上插,颜良伸手就给他拍开了,他也不恼,也买了香囊装着挂在了颜良身上。
颜良低头一看那香囊上绣着合欢花:“你演戏演上瘾了?”
璩都长叹一声,拉住他的手,拇指在他手上虎口处来回打转。
颜良见他这般,奚落的话不自觉的咽了下去,低头之后只拉开他的手:“快走吧,我很累了。”
夜里两人也没回去冥界,而是在此地找了间客栈下榻。
颜良把那身罗裙女装换了下来,他把裙衫随手一放,正好盖住了半盏羊皮灯,灯光透过鲜红的衣料映的满室红艳。
璩都卸下发冠,朝他走过去,伸手把住了他的后颈,颜良罕见的沉默,没有跳脚暴起……
璩都掰着颜良的下巴,半强迫的让他看向帐外的羊皮灯。
“你看……屋子里红艳艳的……”璩都在他眼尾落下一个吻:“像不像……新婚夜……”
他又笑了,一下一下的亲啄他脸侧的红潮:“……我的新妇……”
颜良愣了一下,把脸埋进枕头里装死……
“我的头……好疼啊……”璩都闭着眼睛根本不敢看颜良的脸色。
颜良握着那一卷长长的卷轴,目光往外放空:“我的头比你更疼。”
冥界并不适合谢昭长大,所以他们俩把谢昭送回了大荒中的女娲宫,她这几年长的很快,长的比小团子稍微大了一点,正是猫狗都嫌的年纪。
她才去大荒几天,就惹出来一连串的事来,苦主一起找上门来闹得人仰马翻。
颜良不止头疼,心口也疼:“你,去把那个小王八蛋给我找回来。”
璩都把他按着坐下:“可别,我现在把她找来,你非得给他一顿好打。”
谢昭就在大殿外面探头探脑,璩都悄悄对她摆了摆手,不着痕迹的侧身挡住了颜良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