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众人想不到的是,在同一天的晚上,华京纪委爆出了一条消息,江右省政协主席徐康明,江右省委常委、洪州市委书记赵可凡一同被查。这个消息的震动之处,在于两个方面:一是华京纪委竟然在元旦这天,对江右一个正省级、一个副省级干部动刀;二是,政界都清楚,徐康明也好、赵可凡也好,都是江右涂家的亲信!华京纪委竟然对这两个人开刀,那岂不是直指江右涂家吗?
难道,江右涂家危矣?!
肖静宇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不由想起已经调入华京纪委担任副书记的方娅。一个多月不见,方娅难道就是去江右办案了吗?想到涂广良曾在华京党校的时候,多次针对自己,乃至设酒局要灌醉自己,在调研中处处设置障碍等等,如今江右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知他做何感想?
肖静宇给方娅发了一条短信:“知道你很忙,就不打电话了。希望你在加班加点的办案中,也要保重身体。”方娅一天之后才回了一条信息:“女人,放心,我每天过得很规律,只是呆在一个地方不太出来。每天都锻炼身体,没问题的!公务繁忙,最近还是不能见面。我们再聚的时候,恐怕已经樱花盛开喽!”
肖静宇道:“那就花好月圆再相见!”萧峥也从肖静宇那里知道,方娅已经调入华京纪委担任副书记,主要负责办案,那么江右的“地震”,显然与方娅相关了。以前,某个地方的政局“地震”,也就是听听什么名字、是何等级别?其他也就尔尔,可如今,知道方娅在主办就不一样了。方娅这么一个天马行空的人,如今却担任如此严肃之职,还真是意想不到啊。
萧峥想给方娅发条短信或者打个电话,但是想想还是作罢。
在华京,涂广良等人也猛然感觉形势逼人。尽管,每天涂广良还是到国委办三局上班,并且继续担任三局局长的职务,可涂广良的心思早就已经不在工作上了。涂广良心情郁闷的时候,也多次找二局局长萧选吃饭,可萧选也感到前期似乎与涂广良走得太近了,风险很大。于是,最近涂广良叫他,萧选都找各种理由推脱,十次中有九次都是推掉的。涂广良嘴上不说,可心里直骂,这个萧选开始在敷衍老子了!
但是,涂广良也不好和萧选翻脸,毕竟萧选十次中还是来了一次的,有些曾经跟他走近的人,如今都躲得远远的,有些甚至连电话都不接了。涂广良在电话这头,将这些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有一天,涂广良在自己家客厅中骂,涂广良的父亲涂汉治,背着手进来了。
涂广良将手机放下,面对自己的父亲,他还是莫名有些犯怂:“父亲,还不休息吗?”“这段时间,还能早睡吗?”涂汉治在楠木沙发上坐下来,“这段时间,你还是消停点,不要再出去浪了。有人在针对我们,你总应该知道吧?”
“知道,父亲。”涂广良点头道,“有些人,在动江右的干部,分明就是针对我们江右涂家!”涂汉治道:“所以,我们最近要低调点,避避风头。”涂广良显然是没有应酬,不能生活,但是涂汉治既然这么说了,此时此刻他肯定得答应:“是,父亲。我们涂家这次会不会有危险?”“风越高、浪越急,才能显示我们江右涂家这条大船有多稳!”涂汉治目光射出窗外,向着天空,“你以为我们江右涂家,就只是一家吗?我们代表的是一批人,犹如泰山、昆仑,岂是华京纪委叫一个小姑娘来查,就能撼动?想得也太简单一点吧?”
“父亲,我就是崇拜您!”涂广良不失时机地拍了下马屁,然后建议道,“在江右带队办案的,据说叫方娅,以前是江中省委常委、宣传部长。要不要叫江右的兄弟先解决了她?”
涂汉治目光如电,扫向涂广良:“你不要给我轻举妄动,我自有安排。”涂广良点头道:“是、是,父亲,一切听父亲的安排。”涂汉治道:“对你,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最近少在外面抛头露面,等一切风平浪静之后,你再去享受不迟!”涂广良口头答应:“是,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