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睡了三个多小时,等余恩恩醒来时,反应了好久才想起来现在是下午,现在她在徐幸止的套房。
眼睛微眯的一条缝能隐隐约约看到徐幸止此刻正坐在沙发上,还抱着电脑,应该是在处理什么工作。
她就没动,在床上躺了会儿。
几个小时过去,应该又要滴眼药水儿,她伸手去摸床头。
动作很轻,可还是被徐幸止察觉,他放下手里的工作起身。
“醒了。”
余恩恩没说话。
他就道:“该滴眼药水儿了,我帮你。”
“......”
余恩恩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可是现在两个人的关系这么特殊,让他这样伺候自己,属实是不太妥当。
徐幸止抬着她的下巴,让她脑袋放平,才小心翼翼地给她滴药水儿。
有着丝丝凉意,和很轻微的刺痛。
余恩恩没忍住拼命地眨眼睛,眼泪混着药水儿顺着眼角落到耳根。
“可、可以了......”
她把徐幸止推开,接过他递来的纸巾擦到眼泪,问他:“你什么时候回去?”
“等你眼睛好了。”
“谁让你照顾我啊,你知不知道你在这里,那......梁云彻会怎么想?我不用你管。”
徐幸止的脾气瞬时就被她给激发,他放下药水,嗤道:“睡你的觉吧,一张嘴就没一句话我爱听的话。”
“那我长了嘴就是要说,你不想生气就别理我,谁让你理我,赶紧滚回京都,我不想看见你。”
余恩恩的嘴巴跟机关枪似的,徐幸止说一句,她有十句顶着。
徐幸止抬手,捏着她的下巴,警告她说:“再多话把你的嘴巴缝住。”
“缝住......”余恩恩用力地扯着他的手,“缝住我也骂你,我在心里骂,骂得你狗血淋头。”
“徐幸止,大混蛋,你就是欠,上赶着找骂,我一天不骂你你就心痒......”
“是。”徐幸止盯着她一张一合的唇,勾着笑意承认,“我就是欠,你一天不骂我就心痒,怎么了?”
“.......”
余恩恩被他弄得没辙了。
“神经病。”余恩恩试图将他推开,“你乐意听,我还懒得骂呢,浪费口舌......唔——”
她没想到徐幸止会亲她的。
忽然间熟悉的气息钻进她的呼吸之间,余恩恩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他灵巧的舌已经探进了她的口中,勾着她的舌肆意勾缠。
“唔......唔......”
余恩恩用力推着他的胸膛,可是男人如雕塑一般,根本撼动不了分毫。
她仰着头,被迫承受他炽热的缠绵,身子都不由自主的软下来,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将她裹挟,余恩恩现在看不清,其他地方的触感就愈发清晰。
温软相贴,酥酥麻麻的电流从尾椎骨直击大脑,本来是要拒绝的,可渐渐地她竟然顺从着,随着徐幸止的勾引,愈发沉迷。
不可否认,他接吻的技术还是一如既往。
等徐幸止停下的时候,余恩恩还没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