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现在,可真是满身疮痍啊。
别说从者了,连高等一点的使魔都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干掉吧。
但是就结论而言,情况居然比余预想之中还要好上许多。
没有御主,没有明确的魔力源,但余这残渣居然还存在着,没有一点要衰竭的迹象。
而且,四周虽然一副被战火波及的废墟模样,却根本见不到人影。
更没有前来讨伐余的英灵。
这里还真是安静祥和到让人有点恶寒了。
搞不懂人理在思考什么,竟然放任余这种异形在外面游荡,对这个螺旋证明世界也视而不见。
甚至连一只影子都没有出现。
搞什么啊。
余可不是零落到Alterego的形态,而是货真价实的Beast。
瞧不起谁呢?
——我不爽地撇了撇嘴,穿戴整齐,向着外面走去。
不过也好,这样的话余也能清静一段日子。
到现在余还没有想好呢,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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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已经变成一摊破烂的剧场里面走出来,顺着有点眼熟但又相当陌生的道路一点一点地前进。
余并不着急。
这里没有敌人,没有朋友,没有任何可以交谈的智慧生物。
只有余一个而已。
可以大胆地放松神经,可以像只猴子一样窜来窜去,甚至可以什么都不穿,尽情地绕着证明世界大跨步狂奔。
但余不会那样做的。
余没有莫名其妙的爱好。
——我停下脚步,站在两边都是漆黑深渊的道路边缘,凝视着那遥远的、位于世界中央的大玉座。
看到这个,余便想起不好的回忆。
就是在那里,余败给了迦勒底,兽权也因此失散。
……真是遗憾,因为这个,余手上的圣杯也不再是许愿机,而只是空的容器。
这里也不再是剧场,不再是饭桌,而只是崩塌、歪曲、被扭曲的螺旋证明世界的残骸……
……吗?
——我皱起眉,对这种未知说不上是什么感受。
事实就是这样,余并不清楚这里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因为事情从一开始就不在余的掌握之中。
这个证明世界和余没有关系。
虽然也能勉强进行一点干涉,但它是自然形成的,和余亲手创造的之间有着决定性的差距。
……也是,毕竟余连“父亲”长什么样子都完全不清楚。
——我自嘲地笑了笑。
不用他人提醒,余自己就能明白。因为太久没有做出笑这个动作,搞得脸部肌肉都有些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