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丁们拉开雅间木门,雅间内的热烈讨论之声顿时传了出来,封定玉心知这雅间里所坐的大多是举人,所以他不由整了整身上直身袍的衣领,这才正色跟在程任卿身后走进雅间,帅嘉谟倒是没那么紧张,只是仔细观察着周围环境并神情轻松地踱步而入。
进了雅间后,封定玉才发现这处大包厢内足足摆着三张大八仙桌,这三张八仙桌边约莫坐着十几位举人。
当程任卿进来后,有位四十岁左右面色和善的举人立马朝程任卿招了招手,并说道:“程任卿你终于来了,快来这里坐。”
程任卿见状就走到桌前并笑道:“茆兄,我听说你昨日会试时答题极快,早早便答完歇息了,如此才华横溢,实在是吾等楷模啊。”
茆应秋闻言便笑道:“哈哈,程老弟过誉了,我不过是将书背熟罢了,哪有那么玄乎的事。”
说到这里,茆应秋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封定玉和帅嘉谟两位年轻后生,于是他就问程任卿道:“这两位小兄弟是?”
程任卿闻言立马指着封定玉介绍道:“这是我妻弟封定玉,旁边那后生名叫帅嘉谟,是封定玉的同窗好友。”
听程任卿这么说,茆应秋便哦了一声,之后他又颇有兴致地问封定玉道:“你们此行来京是坐船还是骑马坐车?”
提起这事儿,封定玉可高兴了,只见他立马笑着说道:“在下是乘坐我堂哥封奇的船前来北京的,他们行船很快,仅用三日,便从南京抵达了通州卫码头!”
听到封奇二字,茆应秋眼神一动,当即追问道:“封奇?难不成你这堂哥是在南京神机营中当差?”
封定玉并不知道茆应秋话中意思,他只是对茆应秋据实说道:“您猜得正好,我堂哥封奇正是在南京神机营中领兵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