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闻言嘿嘿一笑,随即说道:“你猜对了。”随后张恒就把车营将弗朗机装载于辎重车上的做法跟张元德说了一下,张元德听后不由微微点头并说道:“有道理呀,咱们京营的车营兵将之所以不出彩,那是因为他们大都操练不勤,铳炮打放散乱且刀枪近战的本事也比较稀松,显不出威力来,要是让咱们手下的弟兄们用上车营的那套家伙,再让一部分兵将骑马护卫住大阵两翼,这样岂不是进可攻退可守了吗?”
张恒闻言就点点头并说道:“正是如此,所以我准备等到咱们回京之后,我就向高副将提请配备些辎重车和战马给我们使用。”
张元德闻言也笑道:“咱们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咱们统兵跟不彦台吉交手本来就心里有底,但若是战兵一营的其他官将听说咱们还没与不彦台吉开打,就已经在想回京之后改善军器的事,或许他们会觉得咱们有点自大吧。”
张恒闻言便笑道:“哈哈哈,这是因为我知道兄弟们手上都有什么本事,等过几日与不彦台吉交手,亲眼看过咱们统兵厮杀的本事之后,其他战兵一营的官将应该就知道咱们如此淡定的原因所在了。”
在张恒统兵护卫高秉元来到山海关城之后的次日,有一队塘骑哨探就急匆匆地纵马驰奔到了山海关城下,守军验过其印信无误后便将这些塘骑哨探放进了山海关城之中,随后张恒和战兵一营其他的领兵官将就被高秉元召集到了中军大帐之内。
这时只见高秉元稳坐中军大帐的主将之位上,见众将来齐,高秉元就笑着对大帐内的众将说道:“我已接到分守宁远左参将罗九皋送来的急报,那不彦台吉所统帅的两万三千余永邵卜部大军离广宁前屯卫城只有三日路程了,目前罗参将已带领麾下宁远左营的兵马从宁远卫赶到了广宁前屯卫城驻守防备,既然如此,咱们战兵一营便于一个时辰之后拔营出发,先前往广宁前屯卫城与罗参将汇合后再做下一步打算。”
高秉元如此一声令下,在场众将轰然应和,一个时辰后,整个战兵一营便拔营出发,直奔东北面的广宁前屯卫城而去。
出了山海关后,张恒便看到茫茫原野之中满是军户屯田所开垦出的土地,层层麦浪迎风浮动,煞是好看。
虽说沿途风景好看,但战兵营出山海关城的时间已是午后,待到傍晚时分,战兵一营的兵将离广宁前屯卫城尚有三十里,张恒以为高秉元会令全军就地扎营,没想到高秉元看着四周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反而面色慎重地说道:“传令各部官将统兵举火而行,务必在今晚赶到广宁前屯卫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