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一道强横的威压袭了过来,秀玉灵大惊失色,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就听阿四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窜上了房顶,口中还骂道:“祸水,你要谋杀亲夫啊。”
秀玉灵望着院中半截凉亭,以及被刀罡轰得坍塌的院墙,惊得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轻松写意的一刀,足可一叶知秋,秀玉灵望着走进房中的倩影,惊愕道:好嘛,难怪哥哥行事有恃无恐,原来这江宁城里还隐藏着实力如此恐怖的高手。
院门外,艳群芳的龟公带着小厮刚将酒食饭菜放下离开,一辆马车拉着几口大箱子停在了门前。
马车前头,有个青衫纶巾的男子,半只脚踏进倒塌的围墙,探着脑袋问道:“巡鉴司大人在家吗?”
男子望着半截亭中立着的秀玉灵,眉头微微一皱,这人耳背还是怎地,竟然不理本公子。想到那个杀才巡鉴司大人的脾气,这男子丝毫不敢生出半点不恭之意,又连着朝院里问了两句:“有人在家嚒?”
“喊魂呢。”
阿四一眼认出了院外的男子,不正是江宁盐商张老家主的“大孝子”张孔道嘛。而他后面跟着的一群人,自不必多说,都是些只认钱不认亲情的不孝子。
落到众人面前,阿四淡漠地扫了众人一眼,讥讽道:“听说你们最近发一笔不小的横财,到你们爹坟前烧过纸了么,有没有告诉他们,一条命卖了多少价钱?”
众人脸皮紫胀,羞愧的低下了头。
眼前这位巡鉴司大人打上贤妃娘娘的母家韩府,逼死了贤妃娘娘生母和二叔韩景书,张孔道他们哪敢有半点怨言。
张孔道瞄了一眼马车上的几口大箱子,来之前他就与众人商量好了,只要能将烫手山芋甩出去,甭管巡鉴司大人如何羞辱,哪怕是动手,只要不涉及性命,便都一一忍下。
“巡鉴司大人言重了,此次我江宁盐商能扬眉吐气,皆是仰仗大人。”
张孔道腆着笑脸,拱手行礼道:“孔道与诸位仁兄在整理先父遗物时,发现这几箱账册名单,想着对大人有用,便一起送了过来,大人若觉得有用,便留下来吧。”
“你们倒是会算计,这几箱东西一旦交给我,你们便可高枕无忧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