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然开朗。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海洋，天地几乎融在一起，微微晃动的船身让林糕瞬间有些恍惚。
超180度全景玻璃设计，让人只要站在这个房间，就能看到大海的一切。
毫无保留。
男人就站在前方，一动不动，好像也和这片海融为一体。
成为这里孤独的一部分。
林糕张了张口，最后发现自己嗓子发干，有些说不出话来。
这时，男人回头，那张清俊柔和的脸在看到林糕的瞬间，笑了起来。
“船的主人还挺浪漫。”顾砚声轻声说。
“是啊是啊，很方便欣赏美色。”林糕下意识回答。
见她看得发呆的眼，顾砚声的五官更生动起来。
“有什么收获？”
林糕举起手里的书，“物资为零，知识乘二。”
“不错不错，精神食粮也是粮。”
“你呢？”
“我有一个惊天动地的大发现。”顾砚声神秘地说。
这下换林糕好奇了，她忍不住凑近男人，想听听到底是什么样的大发现。
男人指了指房顶，林糕抬头，赫然看到了一幅和她纸上一模一样的图象。
图象被当做装饰花纹，铺满了整个房顶，使用的颜色也非常艳丽，让人挪不开眼睛。
“还有这边。”顾砚声又指了指林糕身后。
林糕刚一转身，身体便不由得后退。
男人扶住他，低声在他耳边说：“两角有鳞有爪，是龙。”
男人双手扶住林糕的脸，强迫她抬头，直视龙眼。
“看到了什么？”他的气息垂在林糕脖颈，让后者透体心凉。
“看到了一道贪婪的影子。”林糕回答，“这具身体怎么样？”她反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差强人意，太弱了，毫无生机。”男人一边回答，一边将手抚上林糕修长白皙的脖颈，而后是肩膀。
林糕垂眸，继续回答：“是吗？”
她突然抬起手，抚上男人的手，抬头去看男人的眼。
“你知道吗，顾砚声是我见过，最能忍的人。”林糕话音一落，无数尖刺对准男人。
其中一根距离顾砚声的眼睛，只有一厘米。
男人眨眨眼，那双温柔的眼睛陡然变得漆黑，扼住林糕脖颈的手调转方向，扼住了自己。
下一秒，男人身体发软地朝地上倒去，林糕赶紧转身将人接住。
她从男人口袋里拿出一粒“果冻”，给人喂了进去，“感觉怎么样？”
“不太行，大脑钝痛，能量又有了起伏。”顾砚声轻喘着气，浑身没力气，只能靠着林糕才能稳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