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颜汐满意地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根细小的银针,对着刘遂的身体随意扎了几下。很快,刘遂便发现自己不再想笑了,身上的疼痛也消失不见。随后,她将银针收起,伸出一只手捏住刘遂的下巴,轻轻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刘遂的下巴便被接上了。
柳颜汐收回手,然后微微抬手示意侍卫松开刘遂,接着看向刘遂,眼神冷冽,语气冰冷:“行了,你可以开始了,但我要听真话,你若是敢说半句假话,我就将你做成人彘扔进粪坑。”
听闻此言,刘遂浑身猛地一抖,脸上露出惊恐之色,身体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就连公孙墨以及几名侍卫,也不由自主的颤抖了几下。不过公孙墨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便恢复了平静,然后走到桌案前,拿起一支毛笔,准备记录刘遂接下来要说的话。
此时,刘遂艰难地从床板上爬起来,然后靠在墙边,双眼空洞无神,思绪仿佛飘到了千里之外,脸上浮现出痛苦之色。
见状,柳颜汐也并未打搅刘遂的思绪,而是转身走到一旁的角落,伸手抓起一把椅子,然后走到刘遂面前,将椅子放好,再优雅的坐下,静静地等待着刘遂开口。
片刻之后,刘遂的脸色变得无比阴沉,眼中闪烁着无法抑制的愤怒和痛苦,仿佛被压抑多年的情绪终于找到了突破口。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恨意:“那是四年前,那时的我还是闽州知州身边的师爷。我本以为只要尽心尽力为知州办事,就能保住自己的饭碗,也能让家人过上安稳的日子。然而,命运却对我开了个残酷的玩笑。那赵知州,不仅贪婪无度、沉迷女色,更是视百姓如草芥,完全不顾他们的死活。他仗势欺人,强抢民女,甚至将这些女子的家眷打得半死不活。更可恶的是,他竟然还打起了我女儿的主意。有一次,赵知州邀请我去喝酒,说是有事要向我请教。尽管我内心极度厌恶他的所作所为,但毕竟还要在他手底下讨生活,所以我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然而,我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在酒菜中下了药。等到我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迟了。在我昏迷过去之后,那赵知州竟然趁着我失去意识的时候,玷污了我那年仅十岁的女儿。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间里,四周一片寂静。我心里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连忙起身寻找女儿的身影。最后,我在隔壁的房间里找到了她——那个可怜的孩子,她的身体伤痕累累,双眼瞪大,似乎充满了恐惧和绝望。那一刻,我心如刀绞,泪水夺眶而出。我恨不得立刻毁天灭地,让那些伤害过我女儿的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