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有其他北国妃嫔不及的美貌,故而尽管太上王对她并不好,却也贪恋其才情与姿色,并不忍杀。又刚好,北国因此扩土壮大起来,太上王对的其他二位立下功劳的共享母妃的兄长有疑心,也就顺理成章始计借我这骨嗣处之而后快。”
“那……君王一开始就知道自己非亲生子?”
邱裴之摇摇头:“幼时并不知,孤出生那几年,确实过过几年平常日子,太上王虽不喜孤,却待孤与其他儿子并无不同。也或许,他本也不在乎有没有,是不是自己骨肉吧。”
邱裴之继而自嘲着笑笑:“好在孤幼时,最为听话,因渴及父爱,乖顺极致。他说什么便听什么,仿若一条听话的狗,又战术学得最好,才是得他欣赏之由。”
“那时,孤母妃并未告知孤她之前所受之苦,孤只知母妃并不喜他,也不喜孤。他逢来时,母妃常是惊悚,可孤来问,她只默默流泪。孤那时不懂,只觉是母妃性情使然。”
“直至那日,母妃死在面前……”
邱裴之的声音暗淡下去。
吉宁却不觉想到自己幼时,除了没有那般残忍之真相,倒与面前的邱裴之,并无什么不同。
原身为身之尊贵的公主皇子,都不过是政权之棋子,被操控于鼓掌之间。
只是……
“只是……妾不明白,母妃又因何而丧命?听闻是爱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