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乐宫归来这几日,我过得无比糟心。
长公主既命我潜心学习,三个师姆自不敢怠慢,不仅整日督我学什么“体香、品背和按摩”之术,还教授我各种姿势复杂的娇娆舞艺。
可她们不知,我自小便最怕习舞了。
《平沙落雁》、《阳春白雪》的唱曲一响,我整个人都肢体僵硬。
宁可跑去抄心经、背《礼记》,多少遍都不厌。
可这没什么用,江知栩不召我一日,我就得和三位师姆学一日。
嬷嬷虽有些恼怒,但丝毫不敢多言,那日随我同去长乐宫的茚耳和玲珑,已事无巨细的将长公主所言交代给嬷嬷。
她吓得不敢再偷偷烹饪荤腥之食给我吃,更不敢妄议长公主一句。
我本苦不堪言,自觉无人能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了,却没想到学习的第五日,江知栩竟召我了,他召我了!
我忍不住大喜过旺,命玲珑帮我戴了一脑袋式样精巧的发簪,点了很厚的腮红和唇脂,兴高采烈地随月昌向御书房而去。
彼时江知栩正在御书房边看书册,边用晚膳,他知我到时并未抬眸,只沉声允我坐下,便继续沉迷于自己知识的海洋。
刚至酉时,夜还未至,御书房的窗还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