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不知怎地,有点漫长,我想定是秋日渐深,昼短夜长了……
所以自那以后,我和玲珑也无了隔阂,长公主期间多次想加害她,都被我拼命护在身下。
我不允许她再当我之面伤我身边人,背地里也不行。
好在她虽恨我恨得紧,但也只是暗中算计,我千防万防,至今安然无恙。
这凤位,到底还是有些作用的。
胡宸妃不知为何,开始几次三番的登门献殷勤,但自打柳德妃殁亡,我始终对她心存疑虑,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便也没有为难过她。
只是也学会了演戏,表面对她姐妹情深,背地里谨慎以待。
逢场作戏,好似是帝后必修课。
为此,我还多留了个心眼,将长公主抱去月修仪那儿。
江知栩也追封已不在尘世的赵婕妤为贵嫔,封月修仪为月惠妃,将长公主过继给她,也算抚慰赵婕妤在天之灵。
月惠妃虽算不上家世殷厚,但她到底是前太后娘家人,且父亲又在内务府任要职,脾气又爆、脑子又灵,无人敢得罪。
至于柳德妃,斯人已逝,她们的恩怨,便不再追究。
长公主长得越发喜人,已经会扶着走,咿呀呀说几句完全听不懂的婴儿语,还会对着月惠妃语焉不详地喊”娘”,让平日里做事情风风火火的月惠妃喜得不行,拉着吉宁手探讨育儿经。
两人闲着无事,也常常窝在宫中哄孩子,我还将孺子室中得力的两个奶母调去她们那儿,好生看护长公主。
为保她们安全,甚至加了暗卫。
前几日,江知栩就将自己偷偷设暗卫司的事情告知于我,说那里的人,全都可以信任,是完全属于他自己的。
我想起祭天那年,去赴他约时瞥见的神秘黑衣人,心中有了谱。
江知栩还在深夜偷偷叫来了暗卫司的头儿,让他也听命于我。
那暗卫头儿实在出乎我意料,竟然是个风度翩翩的少年人,一身黑衣,墨发垂肩,但容貌极其俊秀,嘴角还微微勾着,眼眸狡黠而干净,要不是亲眼见他跳窗而入,真的一点不像个行武之人。
我都看痴了,觉得江知栩的手下人,还……怪好看的。
江知栩闷哼一声,才将我嘴角咧开的痴笑带回,我随即命他调来两人守护长公主,管它是不是大材小用。
他剑在腰间,酷酷地向我和江知栩行了礼,随即又姿态潇洒地跳窗而出。
主打一个来无影去无踪,身手了得。
随后江知栩盯着我依然无法自控、直勾勾的眼眸,一把将窗关下,还沉着声道:“皇后请自重,你明年可要及笄了。”
我懊恼地收回眸色,背着江知栩撅了嘴,心想他后宫佳丽已十人,好意思这样说我,且我明年就及笄了,他依然对合卺之事闭口不提。
哼,究竟是念我祖父不忠而恼我,还是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