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多,也不过是被爱多些罢了。
我回过神来,望着这娘亲旧人道:“所以,并无良栖园紫阳花,叶医师刚刚所为,是想借故对哀家坦露身份?”
“是。”他低下头,声音倒无惧色。
“你好大的胆子!”玲珑再次拿起陆乘渊的剑,姿势都比刚才矫健一些,怒斥道:“竟敢以谎言欺骗太后!”
“老夫不敢,”叶医师的声音带了一丝颤抖,但语气依然沉稳温和,“陆大人所中之毒确为宫中贵人所用,老夫坦露身份,是想提醒太后,恐水患贪墨背后,是宫中之人指示或维护,此剑是意指太后或太后伪装之人……恐太后也该着手调查宫中。”
“宫中?”我一时错愕,宫中有谁是我所知人知面不知心?谁又有如此大手笔或如此大的野心?
宫中寥寥这些人,难道……还有欺瞒我的不成?
呵……
人心,果真是世间,最难揣测的。
彼时间,我眉宇凝结,神色幽沉,却听床上几声轻咳,陆乘渊的声音从旁响起,虚弱却依旧冷毅:“太后莫怕,这剑或许最初是为‘沈公子‘准备,但后来调转去向匪首,因是知我们身份并不简单,怕匪首招供……所以……”
又是几声轻咳,陆乘渊继续道:“所以,即便是宫中人,因是不知太后……微服之人……”
“好,哀家知道了,你醒了就莫要多说话,”我循声,看向床榻上依然打着冷颤的陆乘渊,转而对叶医师道,“既已明了身份,哀家此刻也不再过多追问,叶医师还是先看看陆大人,他这毒,怎解?”
叶医师此时也回过神来,眸光恢复医者本心,思虑道:“陆大人所中之毒应是宫中的‘寒霜散’,乃是一种极为罕见且致命的毒药,其特性是在体内迅速形成寒气,侵蚀五脏六腑。不过幸好,陆大人被送来得及时,老夫刚刚用药抑制了。”
“只是抑制,不可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