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从入宫就跟着她的采薇并不惧之,唯有外面那些不熟的仆从,不太敢惹林太妃。
她也是宫中最厉害的太妃了。
尽管,与她相较的,只有向来慈母般的碎嘴子月太妃。
……
但俗话说,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嘛。
果然,采薇才不管她如何说,只又跪着哭哭啼啼着对我道:“太后……太后您最是仁慈,不要管太妃说的,奴婢说的都是真的,一切都怪奴婢自作主张……”
“好了!“我看着她俩,只觉脑壳疼,我命婉儿关严了殿门,便直截了当了一些:”你俩都众目睽睽地抱在一起了,还跟我讲什么是你是他,你的罪得治,他的罪也得治,不然可知如何服众?不过……”
“雁归你可曾想过,和你心爱的人一起,离开这一眼能望到头的困倦人生,去过你曾对我说过的自由自在的诗酒人生?”
“你说……什么?”林太妃听到我的话,似乎有些愣住了。
她眼神中闪过一丝困惑,一丝惊喜,又倏然归于平静,然没好气地瞟了一眼我,笑道:“你再同我开什么玩笑,那许多年前的痴傻向往,还提它作甚。”
“我没在开玩笑,雁归,我是说真的,我想代先帝放你过自己的人生,你可愿意?”我认真的,真的认真的,认认真真地望着她。
她眼神中再次泛起了波澜,似乎被我的话深深触动,却又难以相信这是真的。
便放下手中执笔,缓缓地站起身,走至窗边,背着我道:“早儿,你这般说,想必是已经了解我与丞相这些年的相望不相守的遗憾了吧,也知我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