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弦脖颈和肩上的牙印还在渗血,缓缓的流动着。雪白衬红丝,显得他格外动人。
“哦。”裴厄没反驳,没斗嘴,就那么认下了。
许清弦诧异,这就认了?之前可不见他这般。
一时间,面前人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倒让他生出几分怜悯来。
“算,算了。你快些......继续吧。”许清弦伸手,抓住他的衣襟,往下扯来。
这番欲拒还迎是想作何?裴厄有些发懵。
然而,他虽低头俯首了下去,但却只是舔舐完了印边血,便又起身了。
“就到这吧。”裴厄回他,不仅人起了身子,还坐了回去。
许清弦只觉他意味不明的,跟着动作缓尔起身,将衣裳穿好了起来。
直到,深更半夜时——
许清弦躺在床榻上,久久不能安眠。他抖的不行,无论怎么扯被褥都不顶用。
而这一切,源自于他身后持续发冷的裴厄。二人侧躺着睡,裴厄在他身后,一直怀抱着他,像得了好东西不肯撒手一般。
可之前,二人同榻时,只是平躺着,互不干涉。
“可恶,还是上当了。裴厄你个狗东西,就不该信你。”许清弦眼神阴狠,气急败坏的在心中咒骂。
早些时刻,许清弦洗漱回来时,裴厄便说他虽然面上好多了,但身体一直处于冰冷的状态。入夜时,可能需要抱着他睡,互感一下温度,才能休息的好。
本着体谅病人和裴厄那若无其事的神色,许清弦没多想就答应了。
而现在,怎么看都是裴厄睡得香眠,他被冻得要死了。
见实在冷的非凡,许清弦回头瞅了一眼人,发现睡死了,便悄悄的往旁边挪了挪。
然则,他才出溜一段,裴厄就追了上来。一双大手把人锢了回去,还蹭了蹭。
许清弦越待越恼,他转过身去面向裴厄,突然的抬手想一巴掌抽下去。
可岂料,他掌快落到时,裴厄‘唰’的一声睁开了双眸,静静道:“做什么?”
许清弦的手停在了空中,凝滞了一会。
“没,没什么啊。”他尴尬的回着。一双金眸躲来躲去,欲盖弥彰,后又悄悄的将手放下了。
“你......那日在湖底,可有这么冷?”倏然的,裴厄措不及防的扭转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