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哈。”许清弦肆意的笑着,逗逗小蛇看着他回不上嘴,气愤愤的倒是有趣。
寂静的夜晚,井中水倒挂悬月,将辉光的月亮照的梦幻,又将它困在井中,待愚蠢的猴儿来捞月。
庞府似乎没什么警戒,但裴厄待得时刻也不宜过长。
同许清弦拌嘴好几次都输了后,他就愤愤的提着食盒,收回带来的风衣,翻墙而过离开了。
今夜看似就这么温良的过了,但另外一处却不是如此。
尼扎孜亚副将府邸——
秋望躺在席榻上,竹席面上全是汗水。
被庞之序的药灌久后,他的身体好像坏了,每过一段时间就会陷入无法平静的燥热。他深知那是什么,也尝试吃着补药,去抵消这非得缠绵不可的热效。
尼扎孜亚把人要过来后,虽同庞之序说的是人很好用,可实则他一次都没碰过秋望,因为舍不得。
秋望在竹榻上辗转反侧,眼中的世界愈发朦胧,身体热的恨不得扒掉一层皮。
“秋望,药来了!”尼扎孜亚端着熬好的药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秋望这热效没有规律,根本捉摸不透。因此,每到发病的时候,只能即刻去煎要熬制半个时辰的降温药,才能缓解一二。
秋望闻声,艰难的起身了。无数的发丝和衣衫粘在他的脸颊和身体上,因为汗湿的原因。
尼扎孜亚跑的很快,但端着的汤药却是稳得。他快步到了面前,坐在竹席上将药水送到秋望口前。
秋望颤颤巍巍的抬手起来,借着尼扎孜亚端着的力气,咕噜咕噜的饮下那疾苦的汤药。
药很苦,哪怕喝了多少次,他都会忍不住皱眉难受。
“慢点。”尼扎孜亚揪心的看着面前人,稳稳的扶着那药水。
然而,这般苦楚的味道,秋望可不想缓上几口再喝,就算再苦他也要一口气喝完。
随着喉结滚动而过,汤药也见底了。
汤药饮完后,尼扎孜亚就将碗碟给挪开了,又紧忙拿起桌案上的甜茶,倒下一杯再送给秋望。
此般综合,才算好受许多。
药灌下,胸膛乃至腹部都温良了许多,但他终究是缓释的剂药,保不全所有。
秋望又躺了下去,按照以往,尼扎孜亚也拿起一旁的蒲扇,为他扇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