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征“嘶”了声,“不是你让我死的?我都死了还留在军营做什么?”
见季宴时又要动手,忙高举双手,“放心,我留了人替我,不见到太医,不会‘咽气’。
我来还不是为了你?
你的信时断时续,于行军不利,我必须得过来问清楚后面的计划。”
季宴时摇头,“做完你该做的事之后,等。
到冬天前不会再起战事。
两国和谈最少谈三个月,三个月之后还要挑和亲人选,出使官员……拉拉杂杂,最起码也得小半年。”
“若有人来接兵权,不要痛快给,等他们快恼羞成怒才给。”
“放心!这事不用你嘱咐。纵使抽掉精锐那也是我秦家军,哪那么容易给他们?”
秦征答完上下打量季宴时,“认识这么多年,我头一次见你说话这么多这么快!”
跟赶时间似的。
不对,就是赶时间,向婆婆说季宴时每次清醒的时间并不长。
便收了玩笑的心思,“你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中蛊?我爹呢?”
“说来话长。”季宴时摇头,只回答了容易回答的,“秦老将军暂时安全。你要是再在谷里捣乱,我也不介意让你们父子团圆。”
“别介!都是战友都是兄弟的,你别这么不仗义!有什么话好好说,叫家长算怎么回事?”秦征听见老爷子还活着,松了口气。
听见要把老爷子接过来,立马摇头,高举双手。
“好好说?”季宴时轻嗤,“你什么时候听过人好好说?今日挨了收拾,可浑身舒坦?”
秦征:“……”
“说起这个……你跟那个沈姑娘怎么回事?”
“与你无关。”
“无关人家还专门给你买云锦?”秦征从马车边柜里拿出沈清棠给他的云锦,拿在手里掂了……半下。
刚抛起来,还没等落下,就被季宴时捞走。
秦征:“……”
收回空了的手,“话说……你以前不是非云锦不穿?你身上这衣服一看就是廉价布,中蛊还能治顽症?”
他认识季宴时可不是一年两年了,这厮除了云锦,还得是绯色云锦,就没穿过其他料子也没换过颜色。
秦征伸手拉开车厢下层长柜,示意,“亏我千里迢迢给你带了一匹今年最新最好的云锦。”
季宴时依旧还是方才的四个字:“与你无关。”
秦征气结。
心道不告诉我我自己查。
反正小爷现在有的是时间。
季宴时指着云锦,“让裁缝做几套婴儿的贴身肚兜。”
秦征一拍手,一脸“我就猜到!”的表情,问季宴时,“就说你就看上人家沈姑娘了吧?你还不承认。
话说我认识你这么多年,怎么不知道你心胸这么宽阔,大度的把别人的儿子视如己出?
还是说,那俩孩子是你的?”
季宴时还是四个字:“与你无关!”
秦征:“……”
艹!
要不是打不过,真想把他从车上掀下去。
“剩余一万人什么时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