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累了。
沈兴东挂断了电话,再将手机关机,然后就看向徐强,准备接着安抚他。
远处的危险并不可怕,近处的才要命。
可徐强这会儿已经站起来,在不大的房间内转悠了一圈儿,然后拎起桌上的烟灰缸。
烟灰缸是那种玻璃制的,厚厚的很有质感,徐强拿在手里颠了两下,感觉挺趁手。
沈兴东顿时慌了,强撑着就要站起来,可两条腿有点麻,一时间站不起来,甚至是越挣扎越腿脚不利索,扶着墙踉踉跄跄站起来,却又滑坐在地上。
“强子,你要干什么!”沈兴东大声地喝道。
徐强没说话,真正的狠人在决定干事的时候,是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的。
“你听我说,咱们现在虽然被动,可还有翻身的机会,相信我,姓沈的他……”
砰!
烟灰缸劈头盖脸地砸在了沈兴东的头上,一股热流溢出,沈兴东捂着被砸破的位置,摊开手心一看,猩红的一大片,仰起头怒道:“你小子是不是……”
砰、砰!
又是两记烟灰缸子砸下,沈兴东翻身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地板,他感觉自己要去见太奶了,死亡的气息笼罩在他的心头,徐强手里抓着带血的烟灰缸,自上而下俯视着他,冷声道:“你让我输得倾家荡产,你要是不把这钱还给我,我不光要弄死你,我知道你的家在哪,你的老婆孩子、爹妈都跑不掉!”
“你,你疯了!”沈兴东怒骂。
砰!
徐强将手里的烟灰缸,重重地砸在沈兴东身上,不顾沈兴东的惨叫,转身大步离去。
发怒,只是无能的表现罢了。
来汤河镇之前,他是县城土石方圈子里的大哥大,手底下的车队数量最多,质量也是最好的。
现在呢,鸟毛都不是了。
另一边。
梨树沟工地上。
沈烈正在一个临时搭起的遮阳棚下面,跟村民和工人们有说有笑,工地上的作息时间是上午九点钟的时候休息,休息半个小时,给大家抽根烟的时间,然后接着干到十一点半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