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汐闻言,突然笑出声来,她步步逼近,眼中满是嘲讽:“你说的算?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此说你说的算?
你不过是萧承逸的玩物,三书六礼何在?三媒六聘何在?若非我宽宏大量,就你这样的女子,早就该被族人开祠堂浸猪笼了!还你说的算!”
宁贞儿目瞪口呆。
她素来崇尚自由,追求民主,一向眼高于顶,自视甚高,瞧不起古代迂腐没有自我的女子。
特别是皇上赐予她官职之后,萧家人对她的态度更是大加转变,几乎将她捧上了天。
她更加觉得自己是天选之女,注定名扬天下,永留史册,成为所有人景仰崇拜的对象。
她已经能想象的到,以后大杀四方,被人摩拜的宏伟场面。
然而此刻,她却被沈若汐狠狠踩在了脚下,遭受她如此难听的言语羞辱,她完全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她的手指冰冷,气得嘴唇颤抖,恼羞成怒喝道:“沈若汐,你终于露出真面目了!我是玩物?可笑至极,如今他爱的是我,是我怀了他的孩子!
你有名分又如何?不被爱的才是多余的那个!而且我马上什么都有,承逸哥哥会十里红妆,八抬大轿迎娶我,你休要胡言。”
沈若汐“呵呵”一笑,“马上?马上是多久?别忘了,你说的再好听,现在依旧是无名无份,等你的马上好了再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而我现在才是萧承逸的唯一夫人,少在我面前发号施令,因为你不配!
你以为我为何不搭理你,那是因为,不管是你还是萧承逸在我眼前什么都不是!容我再说一遍,卖身契拿来。”
宁贞儿面红耳赤,“我今天就不给了,沈若汐,你少拿什么身份压我,因为我不在意,我只知道,承逸哥哥爱的是我,而你沈若汐很快会成为下堂妇!”
沈若汐的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淡淡道:“宁贞儿,起初我觉得你为爱争取也无可厚非,我赞成被爱的有恃无恐,但你有没有想过,我的今天会不会是你的明天?
但我俩又有本质的区别。
我对萧承逸就没抱希望,但你不一样,你认为他会永远属于你!
但你要记住,有爱并不难,难的是天长地久的爱,你引以为傲的爱,有没有可能不久的将来出现另外一个女人,让你输的一败涂地。”
宁贞儿的手指捏紧,反驳,“你少挑拨离间?我跟承逸哥哥曾并肩作战,在烽火硝烟中彼此心生情愫,又共同经历了生死的考验,这份深情厚意,岂是你能理解的?”
沈若汐讥讽一笑,“或许我真的无法完全体会,但我心中仍有疑惑。既然你们的感情如此坚不可摧,那你为何对雪雁如此苛刻?
你在担心什么?担心萧承逸会因她曾是他的通房丫鬟而旧情复燃吗?
你的有恃无恐,甚至连我这个名正言顺的夫人都无所畏惧,又何惧她一个萧承逸曾经的通房丫头呢?”
宁贞儿被沈若汐一语道破心事,脸色瞬间变得一阵红一阵白,她想要反驳,却苦于找不到合适的言辞来反击。
沈若汐看似柔弱文静,知书达礼,却没想到她骂起人来竟是如此毫不留情,言语犀利,跟大家闺秀相差甚远。
好半天她冷笑道:“沈若汐,我自然是不怕的,但你把这样的女人放在身边难道不觉得别扭吗?”
“我说过了,我对萧承逸不抱希望,我对你都无所谓,何况是他……”
四周突然有种诡异的气氛滋生,沈若汐诧异抬眸,不远处走来一男子,长身玉立,身姿挺拔,脚步沉重缓慢地向他们这边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