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与邹氏闻言面面相觑,不解地问道:“他?他是何人?”
徐老太声音冷冽,“抬起头来。”
那男子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杨氏与邹氏顿时惊愕,原来此人竟是管马厩的陈棍。
“竟然是你?”杨氏蹙眉。
翠翠也是十分错愕,她急声道:“不是他,是阿泰,阿泰是你的远房侄子,也是今晚要杀奴婢的人,但让他逃脱了。侯爷说了,她一定会抓住他的。”
徐老太眸光一寒,厉声喝道:“翠翠,你竟敢信口雌黄、颠倒黑白!陈棍,你说,那晚你为何潜入我的院子?”
陈棍面无表情地答道:“翠翠是我的相好,我每隔几日便会去找她。不想那晚被侯爷撞见,我便逃走了。”
翠翠脸色惨白,辩解道:“你、你胡说!虽然你与徐老太有染,但那晚潜入院子的人并不是你……”
“贱婢!”
徐老太突然站起身,扬起手欲掌掴翠翠,却被杨氏拦下。
她冷声,“祖母,事情尚未水落石出,还请您稍安勿躁,切勿动粗。”
徐老太突然间觉得胸口一阵沉闷的疼痛袭来,她愣了一下,随后收起手中的动作,有些悻悻地坐好。
这段时间以来,她时常感到胸闷气短,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
她心想,或许真该找个郎中好好瞧瞧了。
杨氏和邹氏原本打算好的计划,却没想到被徐老太先发制人,打的两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陈棍,你可知道诬陷是死罪。还有,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跟翠翠有关系?”杨氏冷声质问道。
陈棍回道:“小人并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但我曾赠给翠翠玉佩和首饰,上面还特意刻了她的名字和我的名字。”
翠翠听到这里,连连摇头,急切地辩解道:“大少夫人、五少夫人,真的不是奴婢,他是诬陷。”
杨氏和邹氏见状,只能吩咐带来的婢女去搜翠翠的屋子。
经过一番仔细搜查,两人并未发现任何玉佩和首饰。
“陈棍……”杨氏刚想质问陈棍,却被徐老太打断。
她冷冷地说道:“她今晚出逃时带了包裹,打开看看便知。”
杨氏示意婢女打开包裹,果然在一枚玉佩和一银簪的底部发现了镌刻的“翠”和“棍”两个字。
虽然字迹细小,但清晰可见。
“大少夫人、五少夫人,奴婢冤枉啊!”翠翠声泪俱下,她没想到徐老太如此卑鄙。
杨氏和邹氏心里都非常清楚,翠翠是冤枉的。
两个人的关系并不光彩,陈棍岂会如此大张旗鼓地在送她的配饰上刻名字,这不是明摆着要昭告天下他们不伦的关系吗?一看就是栽赃陷害。
但陈棍一口咬定是来找翠翠的,替徐老太背锅,她们一时间竟也找不出反驳的证据。
“你这个贱婢,竟然敢勾结陈棍诬陷本太太,差点毁了我的清白!来人……”杨氏怒不可遏,大声喝道。
突然房门一响,一清冷的声音响起,“老太太着什么急?那天晚上,本侯亲耳听见那人叫你姑姑,跟人家翠翠可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