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纷纷开始议论起来,似乎几年前偷鸡摸狗的小事都招供了。
沈若汐见此,沉着嗓子打断了他们的话头,“够了,你们贪污了多少银子,稍后去冯海处自首,补上便是。
现在,我要问的是关于陈棍的妻子和孩子的下落,你们当中可有谁知晓?”
她的话音刚落,原本热闹的场面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
过了一会儿,有几个人战战兢兢地磕头道:“沈侯爷,小的们愚钝,实在不明白您说的是什么意思,自然也不知道陈棍的妻子和孩子的下落,他们怎么了?”
沈若汐没有立即回应,只是用一双锐利的眼睛,逐一扫视着下方的每一个人。
被她这样一盯,众人只觉得如芒在背,冷汗直流。
这时,妙水跪前一步,他很平静问道:“沈侯爷,小的斗胆一问,若是我们将所知之事全部交代出来,您是否真的会让我们自己选择去留,并保证不会为难我们?”
沈若汐淡淡地开口道:“当然,我沈若汐说话向来一言九鼎,说到做到,你尽管说。”
妙水笑了笑,他们这些人中,大多数身世坎坷,要么是孤儿,要么是因为生活所迫被卖给了徐老太。
他们之中也有人对徐老太心怀感激之情的,毕竟,若是没有她,或许有些人早就活不下去了。
然而,维持那种关系,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耻辱。
虽然现在他们年纪渐长,这种关系已经有所减少,但那段经历却给他们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
能够重获自由,是他们内心深处的渴望。
妙水深深吸了口气,道:“人现在很安全,是我和甄歌一起把他们关起来的。
我只有一个请求,请饶过老太太一命。
无论如何,我们曾经主仆一场,背主已经是大不敬,绝不能让她丢了性命!”
甄歌对徐老太一直忠心耿耿,听到妙水的话,脸色顿时一变,“妙水,你别乱说!”
妙水声音低沉地说:“这么多年来,我们为她付出了不少,难道你真忍心眼睁睁看着她走向死亡吗?
我相信沈侯爷,她会放过她,给她一条生路的。”
甄歌顿时陷入了沉默,自从沈若汐归来,一切似乎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虽然徐老太有他们的支持,但沈若汐的背后却站着强大的镇国公和深厚的沈家底蕴,徐老太跟她斗不过是以卵击石。